姜湉无认识地抿抿唇,听他低声反复——“我叫陆礼成。”
顾天恒挑眉看了看他,哈哈爆笑。
好你个过河拆桥,姜湉闷闷地想。
顿了顿,姜湉解释说:“我之前说要走非常钟,是因为——”
“我赶时候。”
“啊?”
“哦对了,”说到这儿,顾天恒想起甚么,“今儿你如何有空去黉舍了啊?大学三年一共没见你露过两面,有一次还是因为练习的时候不谨慎路过。再说了,你个路痴,宿舍在哪儿,你找的到么?”
少年跟在她身后,一语不发。
顾天恒骚包地理了剃头型,昂首毫不逞强回怼:“布莱奥尼如何了,我妈上个月还见到了菲拉格慕的初创人——”
陆礼成神采恹恹,言简意赅道:“我妈让我回黉舍住。”
他淡淡地点点头,“嗯” 了一声,又问,“如何了。”
“……”
姜湉一怔,在“说还是不说”的绝世困难上纠结两秒,诚笃道:“姜湉。”
“这才五分钟不到。”
少年漫不经心肠址点头,似是没筹算和她持续扳谈。
“你归去干吗?”
你能别问路了吗……
很规矩、很寡淡,携着一分意味不明的感激。
还剩下最后一道弯,姜湉停下脚步,转头轻声说:“下个路口右拐就到了。”
本年黉舍安排的男生宿舍号里……
“……”陈逸飞张张嘴,“你他妈……”
陆礼成本来筹算规矩地回了个名字就分开,现在猝不及防听到少女嗓音清甜地“啊”了声,顿了顿,抬起手,拇指并着食指一起,将墨镜冷静摘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十七宿应当是三年前退学,而本年荣升大学四年级的物理系……学长们才对啊。
但她不美意义直接说,只在内心抱怨一声,持续面无神采地带路。
姜湉思路一顿,目光板滞地转移回少年人身上——墨镜腕表,惹眼出挑。除了那模糊披收回来的芳华活力,仿佛还真不像是个大一重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