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床上还铺着大红喜套,枕巾上绣着交颈鸳鸯,床中心更撒着花生与桂圆……如何看都像是洞房之夜呢?
这一番折腾便出了一身汗,江沅道:“我想去沐浴,沐浴间在哪?”
窗外的月光垂垂落了下去,旖旎过尽,云歇雨收。
他用光阴打磨,只为与她符合。
而十来米以外,宋昱庭坐在草地上背对着她,正在那守着。手上拿着两片竹叶,含在唇边,高凹凸低也不知吹着甚么小曲。
宋昱庭道:“畴前在美国,很多次做梦就是如许的场景,你照镜子,镜子里映出你的脸,特别美,我哈腰将脸贴在你脸上,很密切,然后我低头亲你,可每主要碰上去的时候,你就消逝了……然后这个梦就醒了。”
江沅喉中一哽。一个男人要有多爱一个女人,才会义无反顾做她的备胎,并且心甘甘心一辈子。
她心中动容,低声道:“那如果你做好了这统统返来找我,我不是现在这个模样,而是在常家过的很幸运完竣,乃至后代成群,你会如何?”
折腾了小半夜,江沅乏了,靠在枕头上含混睡去。未几时,一股温热之意却贴到了她背心。她迷含混糊展开眼,就见宋昱庭不知何时起来了,穿好衣物后去内里打了盆热水来,正拿洁净毛巾蘸了水给她擦身子。
一时两人都没说话,他将她墨黑的发丝捧在手中,渐渐吹着,她坐在打扮台前则看着镜子。
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榻旁,老式的红木雕花床,上面还罩着床幔,灯光从幔外投出去,跟着她越来越少的衣物,落在她身上,照出她肌肤如玉如雪,曲线小巧起伏。
穿好后他上了床来,将她又搂在了怀里,亲着她的额头说:“既然都承诺了求婚,那我们明天结婚?”
吻遍她今后,肯定她能够适应她,他附在她耳边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沅沅……”
※
江沅也回吻着他,两人搂在一处,用唇舌间的缠绵诉说那些年浓烈的情素。
※
相互的呼吸都开端混乱了,他手碰到了她的衣扣,却没有进一步解开,似在看她的反应。
见她难堪的神采,宋昱庭倏然眸光一亮,说:“有了,你跟我去。”
她捂着羞赧的脸问:“你如何连这个都晓得……莫非之前有过女人?”
宋昱庭淡淡的笑,“那我不会逼迫你回到我身边,顶多守在你身边一辈子,做你永久的退路,万一他哪天对你不好,你能够随时转头……”
月华撒在水潭上波光闪烁,她微仰着头,拿毛巾缓缓掠过身材,月光下暴露天鹅般纤细的脖颈,而她乌黑的头发散在水中,仿佛一截墨色绸缎,衬得她肌肤洁白无瑕,如那山谷里的兰花。
被她捂着嘴,他还顺势亲了下她掌心,将她拥得紧紧地,睡去了。
江沅微怔,那一年是她嫁入常家的时候,为了禁止他他杀,她说了绝情的话,还打了他一巴掌。
氛围在这热吻中升了温,宋昱庭吻着吻着,垂垂将唇移到了江沅的脖颈上,她乌黑的脖颈有沐浴后的香气,淡淡的兰花香,他想起方才她沐浴时的场景。他背对着她,没有看到实景,但是那些关于女人最美的娇羞,合着水潭之上的月光,在他脑里绘成了一幅倾世之画。
江沅噗嗤笑了,莫名感觉这句嘲笑话有些敬爱。而宋昱庭已经递了吹风机过来,帮她吹湿漉漉的发。
屋外月光如银,山中夜风将院内花香送入,袭人暗香中,房内春光愈发旖旎。
头发干后她拿着梳子悄悄的梳,黄铜镜照出她发如鸦羽,清秀的六角脸,乌眉红唇显出别样风情。
她伸手去,轻点了点他的下巴,说:“天下上再没有比你更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