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深爱的女人,一面是血海深仇,他该如何办?
温南跪在遗像面前,失神地看着父亲的眼睛,心脏刺痛。
叶小意莫名地心疼,坐在床沿上,想伸手去抚平他眉心的褶皱。
“妈,我没忘......”
“妈,她......是叶朝仁害死的爸爸,不是她......”
叶小意另有话没说,那里肯走?她盛了一碗鸡汤想喂温南,成果被狠狠甩开。
公布会之前,温母要求温南把叶小意带到现场,给叶小意下药,让她在记者面前透暴露放荡轻贱的本质,但温南如何下得去手?临时改了主张。
叶小意局促地站在一边,绞动手指头,氛围很难堪。
她进病房时,温南正在睡觉,那一晚他从叶小意那边分开后,在大雨里站了好久,复苏了才去半山别墅的,温母叫他在遗像面前跪了一夜,第二天直接高烧倒下了。
温母咬牙切齿地说,“莫非你忘了你爸爸是如何死的?当初阿谁女人如何一脚踹掉你的?!我这双腿又是如何没的?!”
“看完了?你能够滚了!”温南心烦地说。
烛火在暗淡中跳动,照在温父的遗照上。
温南话没说完,温母又是一巴掌,“你在你爸的墓碑前发过誓,必然要叶家人都死绝,现在呢?你做到了吗!”
“你是不是还惦记取叶小意?我让你在公布会上叫她身败名列,你是如何做的?另有上一次,赵行长的夫人都抓奸在床了,你为甚么要救她?温南,你太让我绝望了!”
才三天,他瘦了一圈,胡渣长出来一截,看起来非常蕉萃。就连睡梦中眉心都还蹙着。
叶小意得知温南住院后,心急如焚,特地亲身煲汤送去病院。
“我.......我......对不起,我传闻你病了,很担忧,来看看你。”叶小意支支吾吾地说。
......
“如果你下不去手,那我来!”温母指着客堂中心说,“去你爸面前跪下!好好检验!”
温南脸被打偏了,他沉默了两秒,转过脸看着温母,“没忘。”
他在父亲的尸体面前发过誓,必然会让叶家人不得好死,可他这是第几次违背母亲的意义对叶小意心软了?
温南抹了一把脸,机器地走到客堂中。
“那贱女人呢?!”
温父的灵堂在这里设了五年,香火日夜不竭。
“啪”的一巴掌下去,温南嘴角被突破。
“很晚了,我推您出来歇息---”
温南答复,“叶朝仁我已经措置了,折腾够了,很快就会被送进监狱,爸爸的委曲也会昭雪。”
“那为甚么现在才返来?是不是又去找阿谁不要脸的女人了?!”温母扯着温南的衣领说,“你太让我绝望了!”
“少假惺惺的!”温南冷冽道。
那天后,他不敢返来见母亲,也节制本身去看叶小意。
但是,她才碰到他的眉头,温南俄然醒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儿,怒瞪她道,“谁答应你出去的?!”
说罢,温母用手转动轮椅,回了房间,嘭地一声,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