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交代完以后,李绍城最后道:“本日王猛出城,已被批示使重创,明日批示必受影响,这是机遇,我等必然要掌控住,确保明日行动胜利!”
李从璟接着道:“有愿自请为陷队锐士者,出列!”
李从璟哈哈大笑,看了何冲一眼,不无鄙弃道:“何批示使之言虽出自兵法,但未免古板了些,与当下环境不符。晋王在攻卫州,梁军自顾不暇,那里另有兵力来救济淇门?何批示使不就是担忧本使攻不下淇门吗?无妨,你大可在一旁观战,看本使如何破他城池!”
何冲如有所感道:“淇门守军超越一个批示,怕是有六百人摆布,兵力和我等相称,这个时候强行攻城,根基不成能攻得下。但何某看李批示使胸有成竹,又没见李绍城都头在军中,想必李批示使已有筹算了吧?”
他话说完,军阵一阵长久沉默。偌雄师阵,落针可闻。
何冲目睹李从璟不但没有被他打击到信心,反而斗志昂扬,心中恼火的同时,也生出一丝挫败感。
张小午也大声道:“批示使,部属愿插手陷队,为昨日战死同袍报仇,请批示使务必成全!”
这些轮到他挑遴选拣了。
“待会儿你再去联络他们一回。”李绍城低声道,眼神中都是慎重,“明日批示使会攻城,我们二十多人太少,一定能帮忙批示使攻上城头,只要将他们都堆积过来,才气成事。明日攻城战开端后,让他们找个借口敏捷赶过来,我等一起行动!”
李从璟双眼微微眯起。
“守城不劫寨,是守死尔。”李从璟道,随即笑了笑,“再者,他们昨日若不出城,我等又怎能重创其批示使。”
沉默固然长久,但在李从璟的感知上,却像过好好久。
李从璟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回应:“军无戏言,本使方才所言,每一个字都算数!你若立得头功,本使保你最低升任副批示使!”
“其他弟兄都被分在那边,查清了没有?”李绍城低声问身边的人。
这下蒙三抢了先,从马直当即不平了:他娘的你们几个梁军,前日还是敌军的家伙,竟然这么主动去陷阵,你们让我们这些精锐的脸往哪儿搁?
何冲的确要被李从璟压服,但他本来是抱着打击李从璟信心的主张,怎可等闲放弃,想了想又道:“其有必救之军者,则有必守之城,无必救之军者,则无必守之城。梁军摆了然要恪守淇门,只怕会有救兵来救啊,若真是如此,到时我等腹背受敌,处境堪忧。”
除却昨日伤亡将士,六百多晋军束装集结结束,李从璟骑马在军阵前踏步,对众将士大声道:“凡战,不能没有陷阵之士;凡攻城,不能没有陷队精锐。眼下,本使要带领尔等霸占淇门,大战期近,陷队锐士不成不遴选!现本使令:凡人选陷队锐士者,得此战首功!除此以外,人各赏钱五百;登上城头者,赏钱一千;斩首之功另算;今后尽数充入精锐营,得双倍俸禄!如果战死,三倍抚恤,家人免役!”
李从璟的目光还是落在淇门城头上,那边看起来防备森严,能够设想晋军一旦攻城,丧失会何其之大,但李从璟还是是淡淡道:“守城之道,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无恃其不攻,恃其有所不成攻,故城池能守。但眼下的淇门,在梁军攻占时已经历大战,守城东西必然不敷,是为戍守力量不敷;再者,梁军在魏州新败,士气降落,恰是可趁之机。加上昨日梁军出城,其批示使为本使所重创,军心摆荡,此若非得当之机,恐再没有更好的机遇。”
“好!”蒙三下定决计,“某愿为陷队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