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旁的石坎上,有一个坐姿不羁的男人,正在狼吞虎咽对于手中的一张大饼。他呈现在世人视野中时,恰好打了个饱嗝,不前不后恰好和骏马响鼻同时,两种声音一同响起,就显得有些喜感。
“第五……女人?”
李荣体味赵象爻,晓得他虽常日行事放-荡不羁,就像方才,见面就说黄宗等人不如他当年,但在闲事面前,他亦严厉中正不输任何人。听了赵象爻的建议,李荣笑而称善。
黄宗先是一愣,随即喜而抱拳,“将军有令,不敢不从,唯恐不能胜任!”
“那是何人?”
接下来,李荣带着黄宗等人,并八百懦夫,持续往北前行。因为越来越靠近营州城,世人的行迹也越来越埋没,到最后已是靠近于昼伏夜行。
怒斥完骏马,吃饼男人仿佛感觉还不纵情,在石坎上站起来,拿剩下的半张饼,指着李荣等人,大声道:“你们走得太慢了,照你们这速率,走到营州城,战事都结束了,那另有甚么搞头?奉告你们,二爷很不对劲!”说完,用牙齿撕扯下一块饼肉,卷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陆君严等人脸一黑,李荣清楚赵象爻脾气,不欲其与黄宗等人多言,直接进入正题,“赵统领在四周多时,可曾有甚么收成?”
若非如此,李从璟何故能让平州百姓归心,又何故能名震幽云,让黄宗等人甘心来投,乃至被传为“幽云之福”?
骏马哭泣一声,像是听懂了那人的话,又像是在表示抗议,迈开蹄子小跑两步,终究不再挡在路中间。它跑到路边,对着一株野花撒起了尿,还像人普通,咧着牙齿抬头收回一阵长笑。
黄宗等人不明以是,怔怔望着那位吃饼男人。许伯先问黄宗,“老黄,是此人脑筋不普通,还是我们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