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氏又怒又悲伤:“我还没死!如何就想到娶我mm了?”
不过官家没说错,如果他情愿续弦符二妹,也算是对符家的恩宠了。对于符家而言,是大符在朝里为后、还是符二妹底子是没有甚么辨别的。
一天傍晚,她还是咳个不断,宫女拿热毛巾给她擦脸,穆尚宫在一旁焦急地劝道:“娘娘忍着点咳,这么咳如何受得了?”
这时有一个太医焦急了,脱口说道:“皇上,娘娘的脉象只是衰弱。这不是病,是命数!气数到了,我们只能治病,如何救得了?”
穆尚宫擦了一把泪,哽咽道:“奴婢顿时去叫曹泰,让他出门找官家返来。”
符氏微小地咳了两声,问道:“官家是不是要去寿州,他甚么时候走?我想见他,叫人去喊官家。”
这老寺人头发已经斑白,脸略尖、皮肤又白又细却没多少皱纹,身材薄弱,长得没有半点男人的模样。此时他却一脸严厉,眉间起了两道竖纹,仿佛如有所思,在艰巨思虑着甚么。这时他抬开端来,摆头看向穆尚宫。穆尚宫对这些行动何其熟谙,仓猝号召奉侍在侧的宫女,从速退走。
过了不知多久,她又累得迷含混糊睡了一觉,这时寺人曹泰弯着腰入见,见皇后睡着了,也不打搅,径直在床前跪着。
符氏瞪着眼睛,急道:“他们也感觉我要死了?”
符氏幽幽道:“说罢。”
符氏卧床不起,初时只是浑身发烫没有力量,过了十来天,她咳嗽得越来越凶。太医们直接在内院住下来,日夜扣问宫人她的病情停顿。
符氏确切还没有要死的模样,但她感觉本身要死了,悲伤起来反倒比之前的几天精力好,起码没有整天昏睡。她又说道:“就算我是皇后,却甚么都没做,如果死了,人们会很快把我忘记吧……我要见官家,我奉告他……把我扶起来,给我打扮。”
曹泰默不出声,没说甚么好听的。他感觉把这事儿照实奉告皇后,已经是出于感念知遇之恩,才甘心不吝支出能够触怒龙颜的代价……要不是内心实在也向着皇后,如果仅仅是为了投效得好处的话,说句刺耳的是树倒猢狲散,皇后一死还能指靠她甚么?何必再说这些话?
符氏睡得不沉,一会儿就醒过来,她展开目睹曹泰跪在那边,惊道:“我还没死,你跪着何为?”半晌后她仿佛又想起叫曹泰干甚么去了,便问:“见到官家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