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刘副使此来本就心存歹念,加上许浑闭城刁难,现在又见城上逆流涌动,便早已下定痛手。只待云照雪开城出来听旨之时,便号令随军强行拿住云照雪。
“军中自有专人卖力此事,何不与他对证?”云照雪理直气壮道。
“以你的俸禄恐怕值不起这么多宝贝吧?”刘副使阴阴笑道。
许浑一时无言以对,等再欲劝止之时,云照雪已经大踏步的下楼去了。
“襄阳节度使云照雪叛国通敌,企图谋反,按律当诛。”刘副使急喝一声,堂内堂外的兵士皆纷繁仗剑杀来。云照雪见状遂一个回身,便提住了两个兵士架在前后,那四周砍来的刀剑都齐齐加在了这两副肉盾上。云照雪双手再顺势一舞,周遭一圈兵士皆被他提着的一对肉尸打翻在地。围歼的兵士一击不成,便又围杀上来,云照雪独提两尸周旋,却也不落下风。
但肉尸终归血肉躯体,几番抵挡以后已被乱刀砍得满地皆是,此时再看,云照雪手中只剩两颗孤零零的脑袋了。云照雪干脆丢弃一旁,只截下一对军刀与对方厮杀起来。
云照雪岂会受这冤枉,便要求与画押之人当庭对证。刘副使却也不慌,只叫人去把它带来。半晌以后,两名军士架着一个浑身血肉恍惚奔入堂来,只见这军士才一放手,那被架着的人就直接瘫倒了下去。云照雪孔殷畴昔一探,却忍不住心头一凉:此人早已死去。
话音未落,云照雪已被涌上来的士卒五花大绑了起来。
“老子只食朝廷俸禄,从未见过这些财宝。”云照雪气愤道。
“尔等宵小奸佞,专做谗谄忠良之事,我本日就带你们一块去见阎王爷。”云照雪说着便要朝刘副使等人冲来。
部将固执不过老将军,只得领命顺从。如此,云照雪才自鄙人了城去。
“此人已经招认,文书也已签书画押,你还敢狡赖?”刘副使骂道。
刘副使晓得襄阳有五万守军,马队尤是勇猛,如果打起来本身必然亏损。
“我知许将军所言不虚,但抗旨不遵,划一乱臣贼子。你可愿我做这等人?”云照雪压抑着说道。
来人已死,也是死无对证,但供词已画押具名,云照雪是百口莫辩的。
“素闻云老将军珍惜部下,今见城头有几个兵士长箭在弦,莫不是要顺从圣旨?”刘副使不快道。
许浑跟从云照雪出世入死多年,此番相请,总算让云照雪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