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华回到案板前,量出三盏新奇的牛乳,开端打鸡蛋。

“谁让你问这个了?”朱修文把茶杯朝桌上一顿,“这辈子都别想!”

朱修文道:“当然会做。”

白瑶华让绿柳把箱子搬出去,把食材一样一样地朝外拿,头都没抬,更别提给他倒茶了:“那恐怕要让王爷绝望了,并没有黑锅让王爷背。”

“不是王爷要喝茶的么?”白瑶华提起茶壶,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梅花茶,送到了他手边。

朱修文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教唆白瑶华给他倒茶:“本王但是为了给你背黑锅,才留在这里的,你要晓得戴德。”

就是这一刹时的沉默,让她俄然认识到,她对朱修文知之甚少,对他的体味,几近,是零……

白瑶华翻开白瓷小罐,舀出两勺梅花,烧开一壶雪水,煮了一壶香飘万里的梅花茶。

她从竹根看到竹梢,瞧出了些端倪,骇怪道:“这是雷竹呀?南叶夫人真不愧是一代厨神,竟能在都城种下雷竹!”

不过,她笑得可真都雅……朱修文把茶杯重新端起来,借着喝茶,偷偷地看她,没一会儿,又忍不住了:“你把胡桃磨细些,冰糖多给些,白叟家嗜甜,口重。”

顾连云想了想,道:“我听老太君说,南叶夫人活着的时候,这雷笋还是甘旨好菜,但自从南叶夫人离世,雷笋也就变得不堪入口了。”

白瑶华正胡思乱想着,忽闻朱修文在前面说了一句:“看,这就是那片竹林。”

“不知感激!不识汲引!”朱修文把脸一沉,不睬她了。

他们一面说着,一面超出竹林,来到了厨房。

她赶紧收敛心神,朝前看去,果见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绿叶翠绿,活力盎然,在这万木残落的夏季,看起来是那么地夺目。

可叹,可叹,南叶夫人传奇般的厨艺,竟然失传了!

白瑶华跟他先前一样,听人说话,也不抓重点:“王爷终究承认民女厨艺不错了?您不是一向瞧不上民女的技术么?”

白瑶华跟在他们前面,听不懂这话题,只见他们双双沉默了一会儿,议论别的去了。

本来是给他煮的,算她有点知己。朱修文暴露一丝笑意,接过茶来,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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