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芸毫不踌躇地点点头,沉默答应。
“本地的官兵呢?吴淞江所现在是甚么环境,卫所里军户还在吗?候公子。”项芸问道。看了眼正在冲着美女流口水的王争气得直咬银牙,暗中伸手掐住他腰眼上一大块肉,狠狠地拧了一把。
“别想希冀他们,都跑了,没跑的也都喂了活死人。听口音王千户你们是朝廷从北方来的兵将吧?敢问雄师现在驻扎在那边?”
说着,项芸悲怆难止,小巧的鼻翼微微搐动,伸手抹去眼角处流下的一滴泪珠。语音中略带涕意,“百姓间传闻,丧尸是阴曹地府里阎王爷的兵卒,此言果然不假。丧尸不惧刀枪,枪刺不死,刀砍不亡。幸亏我家大人智勇无双,发明了丧尸的关键死穴,带着我们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众围,保下我等性命……”
就在明天,候演这伙恰好颠末项芸他们下船登岸的处所。周遭一里以内,各处散满了被丧尸撕咬成碎片的人体残骸。尸身腐臭的气味被风一吹能够传出很远,引来了无以计数以腐肉为食的飞禽。也不知是甚么启事,这些飞禽只在天空中不竭回旋,却对地上的尸身不宵一顾。
项芸充当冒牌千户的口舌,代替王争答道:“我家大人本是东江镇余部,带着五百多兄弟从山东登州府乘船由海路而来,欲效仿当年毛帅之举,以二百人之孤军袭镇江,擒敌酋。为人之所不能,以成不世之功。故此,在人皆流亡之时,我家大人反逆流而上,奔赴江南险恶之地。”
候峒曾的宗子玄演恰是王争面前的候演。候家满门忠烈,因全族的男人全数死抗清的战役中,导致候家香火断绝,成了绝户。
脸不红,心不跳。项芸睁着眼说瞎话,连眼睛都不眨,“却不成想,才刚登岸就遭到上万的丧尸围攻,我家大人仗着本身技艺高强,冲杀在前撤退在后,怎奈寡不敌众……一日以内,几翻血战。不幸我东江五百后辈,死伤惨痛,存者无几。”
“我家大人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