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史记 > 第32章 鲁周公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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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公九年春,武公与宗子括,少子戏,西朝周宣王。宣王爱戏,欲立戏为鲁太子。周之樊仲山父谏宣王曰:“废长立少,不顺;不顺,必犯王命;犯王命,必诛之:故出令不成不顺也。令之不可,政之不立;行而不顺,民将弃上。夫下事上,少事长,所觉得顺。明天子建诸侯,立其少,是教民逆也。若鲁从之,诸侯效之,王命将有所壅;若弗从而诛之,是自诛王命也。诛之亦失,不诛亦失,王其图之。”宣王弗听,卒立戏为鲁太子。夏,武公归而卒,戏立,是为懿公。

定公五年,季平子卒。阳虎私怒,囚季桓子,与盟,乃舍之。七年,齐伐我,取郓,觉得鲁阳虎邑以从政。八年,阳虎欲尽杀三桓適,而更立其所善庶子以代之;载季桓子将杀之,桓子诈而得脱。三桓共攻阳虎,阳虎居阳关。九年,鲁伐阳虎,阳虎奔齐,已而奔晋赵氏。

定公立,赵简子问史墨曰:“季氏亡乎?”史墨对曰:“不亡。季友有大功於鲁,受鄪为上卿,至于文子、武子,世增其业。鲁文公卒,东门遂杀適立庶,鲁君於是失国政。政在季氏,於今四君矣。民不知君,何故得国!是觉得君慎器与名,不成以假人。”

三十二年,初,庄公筑台临党氏,见孟女,说而爱之,许立为夫人,割臂以盟。孟女生子斑。斑长,说梁氏女,往观。圉人荦自墙外与梁氏女戏。斑怒,鞭荦。庄公闻之,曰:“荦有力焉,遂杀之,是未可鞭而置也。”斑未得杀。会庄私有疾。庄私有三弟,长曰庆父,次曰叔牙,次曰季友。庄公取齐女为夫人曰哀姜。哀姜无子。哀姜娣曰叔姜,生子开。庄公无適嗣,爱孟女,欲立其子斑。庄公病,而问嗣於弟叔牙。叔牙曰:“一继一及,鲁之常也。庆父在,可为嗣,君何忧?”庄公患叔牙欲立庆父,退而问季友。季友曰:“请以死立斑也。”庄公曰:“曩者叔牙欲立庆父,柰何?”季友以庄公命命牙待於针巫氏,使针季劫饮叔牙以鸩,曰:“饮此则有后奉祀;不然,死且无后。”牙遂饮鸩而死,鲁立其子为叔孙氏。八月癸亥,庄公卒,季友竟立子斑为君,如庄公命。侍丧,舍于党氏。

二十六年春,齐伐鲁,取郓而居昭公焉。夏,齐景公将内公,令无受鲁赂。申丰、汝贾许齐臣高龁、子将粟五千庾。子将言於齐侯曰:“群臣不能事鲁君,有异焉。宋元公为鲁如晋,求内之,道卒。叔孙昭子求内其君,无病而死。不知天弃鲁乎?抑鲁君有罪于鬼神也?愿君且待。”齐景公从之。

管、蔡、武庚等果率淮夷而反。周公乃奉成王命,发兵东伐,作大诰。遂诛管叔,杀武庚,放蔡叔。收殷馀民,以封康叔於卫,封微子於宋,以奉殷祀。宁淮夷东土,二年而毕定。诸侯咸服宗周。

周公卒后,秋未穫,暴风雷,禾尽偃,大木尽拔。周国大恐。成王与大夫朝服以开金縢书,王乃得周公所自发得功代武王之说。二公及王乃问史百执事,史百执事曰:“信有,昔周公命我勿敢言。”成王执书以泣,曰:“自此后其无缪卜乎!昔周公勤奋王家,惟予幼人弗及知。明天动威以彰周公之德,惟朕小子其迎,我国度礼亦宜之。”王出郊,天乃雨,反风,禾尽起。二公命国人,凡大木所偃,尽起而筑之。岁则大孰。於是成王乃命鲁得郊祭文王。鲁有天子礼乐者,以襃周公之德也。

十三年,三晋灭智伯,分其地有之。

七年,吴王夫差彊,伐齐,至缯,徵百牢於鲁。季康子使子贡说吴王及太宰嚭,以礼诎之。吴王曰:“我文身,不敷责礼。”乃止。

初,宋武公之世,鄋瞒伐宋,司徒皇父帅师御之,以败翟于长丘,获长翟缘斯。晋之灭路,获乔如弟棼如。齐惠公二年,鄋瞒伐齐,齐王子城父获其弟荣如,埋其首於北门。卫人获其季弟简如。鄋瞒由是遂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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