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初立,轻赋平罪,身自劳,与百姓同苦,以收卫民。
顷侯厚赂周夷王,夷王命卫为侯。顷侯立十二年卒,子釐侯立。
周公旦惧康叔齿少,乃申告康叔曰:“必求殷之贤人君子父老,问其先殷以是兴,以是亡,而务爱民。”告以纣以是亡者以淫於酒,酒之失,妇人是用,故纣之乱自此始。为梓材,示君子可法例。故谓之康诰、酒诰、梓材以命之。康叔之国,既以此命,能和集其民,民大说。
初,翟杀懿公也,卫人怜之,思复立宣公前死太子伋以后,伋子又死,而代伋死者子寿又无子。太子伋同母弟二人:其一曰黔牟,黔牟尝代惠公为君,八年复去;其二曰昭伯。昭伯、黔牟皆已前死,故立昭伯子申为戴公。戴公卒,复立其弟燬为文公。
桓公二年,弟州吁骄奢,桓公绌之,州吁出走。十三年,郑伯弟段攻其兄,不堪,亡,而州吁求与之友。十六年,州吁收聚卫亡人以袭杀桓公,州吁自主为卫君。为郑伯弟段欲伐郑,请宋、陈、蔡与俱,三国皆许州吁。州吁新立,好兵,弑桓公,卫人皆不爱。石碏乃因桓公母家於陈,详为善州吁。至郑郊,石碏与陈侯同谋,使右宰丑进食,因杀州吁于濮,而迎桓公弟晋於邢而立之,是为宣公。
康叔卒,子康伯代立。康伯卒,子考伯立。考伯卒,子嗣伯立。嗣伯卒,子广疌伯立。广疌伯卒,子靖伯立。靖伯卒,子贞伯立。贞伯卒,子顷侯立。
三年,吴延陵季子使过卫,见蘧伯玉、史,曰:“卫多君子,其国无端。”过宿,孙林父为击磬,曰:“不乐,音大悲,使卫乱乃此矣。”是年,献公卒,子襄公恶立。
十二年,初,孔圉文子取太子蒯聩之姊,生悝。孔氏之竖浑良夫夸姣,孔文子卒,良夫通於悝母。太子在宿,悝母使良夫於太子。太子与良夫言曰:“苟能入我国,报子以乘轩,免子三死,毋所与。”与之盟,许以悝母为妻。闰月,良夫与太子入,舍孔氏以外圃。昏,二人蒙衣而乘,宦者罗御,如孔氏。孔氏之老栾甯问之,称姻妾以告。遂入,適伯姬氏。既食,悝母杖戈而先,太子与五人介,舆猳从之。伯姬劫悝於厕,彊盟之,遂劫以登台。栾甯将喝酒,炙未熟,闻乱,使告仲由。召护驾乘车,行爵食炙,奉出公辄奔鲁。
釐侯十三年,周厉王出走于彘,共和行政焉。二十八年,周宣王立。
成公三年,晋欲假道於卫救宋,成公不准。晋更从南河度,救宋。徵师於卫,卫大夫欲许,成公不肯。大夫元咺攻成公,成公出走。晋文公重耳伐卫,分其地予宋,讨前过无礼及不救宋患也。卫成公遂出走陈。二岁,如周求入,与晋文公会。晋令人鸩卫成公,成公私於周主鸩,令薄,得不死。已而周为请晋文公,卒入之卫,而诛元咺,卫君瑕出走。七年,晋文公卒。十二年,成公朝晋襄公。十四年,秦穆公卒。二十六年,齐邴歜弑其君懿公。三十五年,成公卒,子穆公遫立。
太史公曰:余读世家言,至於宣公之太子以妇见诛,弟寿争死以相让,此与晋太子申生不敢明骊姬之过同,俱恶伤父之志。然卒灭亡,何其悲也!或父子相杀,兄弟相灭,亦独何哉?
二十九年,成侯卒,子平侯立。平侯八年卒,子嗣君立。
宣公七年,鲁弑其君隐公。九年,宋督弑其君殇公,及孔父。十年,晋曲沃庄伯弑其君哀侯。
襄公六年,楚灵王会诸侯,襄公称病不往。
二年,鲁孔丘卒。
庄公五年,取齐女为夫人,好而无子。又取陈女为夫人,生子,蚤死。陈女女弟亦幸於庄公,而生子完。完母死,庄公令夫人齐女子之,立为太子。庄私有宠妾,生子州吁。十八年,州吁长,好兵,庄公使将。石碏谏庄公曰:“庶子好兵,使将,乱自此起。”不听。二十三年,庄公卒,太子完立,是为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