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放心吧,戴珺办事稳妥,不会让他们吃太大的亏。合分歧礼法,这要礼部本身去衡量,但此时顾家是最不该出头的。”
但顾衍铭感觉不太合适,他们不是普通使臣,一个是主帅一个长老,固然是来降的,但他们都是在雅克苏身份及其高贵之人。
夜里新下了一场雨。
顾禹柏瞧着顾衍誉,等她开口,顾衍誉说,“此事七王爷也被迫参与出去,一荣俱荣,如果出了岔子没人能救得了。”
顾老头子把用过的手巾递还丫环,只留了一句“听誉儿的。”便转回了本身房里。
顾衍铭接过丫环的热水抹了一把脸,“如许讲来,你们另有甚么好担忧的。”
此次从雅克苏来的,一个是他们的主帅赫连,另一个是族里的长老——居斯彦。
顾衍铭一听也警省了一下,他晓得家里这两个聪明人的观点必定是没错,但还是忍不住遗憾道,“赫连请我喝过漠北的酒,我还说过等他来陵阳,换我请他喝一杯呢。”
顾禹柏似看出她心中所想似的,“你与严家二小子交好,但也不必因为此事生出甚么惭愧。不是要让你主动去坑害严家,这防人之心,也是君子能够有的。”
欢迎时也只让戴珺打头,顾太尉沉吟半晌,说“也对,固然看起来分歧礼节,但实际是最稳妥的做法。”七王爷身份贵重,不是甚么不受宠的王爷,不是非要去欢迎投降的使臣。戴珺到底是代表礼部去管事的,也说得上话。
与此同时外边传来动静,雅克苏来使已到陵阳,但礼部内因为待客礼法产生一些抵触。因为先前不晓得来者是雅克苏的主帅和长老,只筹办了普通级别的驿馆。戴珺临时提出要换,礼部有其他老臣回绝了这个要求,以为既是来投降的,就不要管那么多。事情闹得大了,最后由七王爷点头,以为临时改换驿馆级别过分仓促,先让他们入住先前筹办好的处所。
这番话让顾衍铭非常打动,贰心机纯善,若非为了家国大义,也不肯见到疆场上流血捐躯。顾衍铭与赫连在交兵中已有惺惺相惜之感,最后一战赫连风雅认输,两人也是以有了机遇坐下来心平气静交友一个新朋友。
她一边替老父接过夜里御寒的大氅,一边问道,“驱逐雅克苏来使的差事,皇上交给谁了?”
是夜,顾家三人吃过饭正在交心,宫里来人,召了顾太尉和顾衍铭进宫。顾衍誉负手望了望桌上尚未吃完的杏仁酥和父兄跟从宫人远去的背影,担忧道,“恐怕是北边来人了。”
顾衍誉眯了眯眼,无认识敲击着桌面的手指透露了她的烦躁,“这事一个不好,恐怕要有不对。战役已经结束,该给的封赏皇上都给了。当下最要紧的,不是出风头,而是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