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璇的侍女这才重视到,赶紧上前,谨慎翼翼地将步摇的坠子与勾连的头发分开。
宋予璇与宋家二房那位女人虽是堂姐妹,可干系想来是算不上有多好的。没一道前来也就算了,或许是未曾住在同一府邸的原因,可宋予璇方才盯着那舆图和名册看了好一会儿,又如何会看不到本身堂姐的名字?
但是宋予璇还是没挑选住到飞霞阁,这摆了然就是有启事的,只是这些事情不归她们管,多嘴提示只会让局面变得难堪起来,倒不如权当甚么都不晓得。
她转述这桩事时实事求是,并没有夸大本身的功绩,也未曾添油加醋,倒是让花嬷嬷又格外高看了她些。花嬷嬷感慨道:“陈贵妃那样的脾气,连晴云都不敢多说甚么,你倒是胆量大。”
“飞霜殿就交给你了,”沈瑜道,“这一处只住了两位女人,看着也是旧识,不像是会肇事端的。你只多留些心,听着她们的叮咛,别出甚么差池就是。”
“先前陈贵妃那桩事,太后娘娘已知悉,”花嬷嬷将名册一卷,收了起来,“只是详细的景象我倒是还不大清楚。”
她陪着宋予璇进了西偏殿去,宋予璇进屋前又特地回过甚来,向着沈瑜望了眼。见沈瑜含笑冲她点了点头,她才咬唇暴露个笑容,用心与赵知语话旧去了。
沈瑜已经在长庆殿等待多时,这里进收支出服侍着的侍女都是兴庆宫的宫女,虽及不上女史们有内宫官阶在身,但言行举止也是进退得宜,挑不出甚么错处来。
花嬷嬷眼皮一动,又问:“是皇后将你发落回尚宫局,还是你自请分开的?”
她这话说得有些绕,但沈瑜还是当即弄明白了这事。
沈瑜一见她这模样,就晓得她怕是早就晓得宋家两房之间的冲突,只是没想到她们会这么不加讳饰。
沈瑜晓得枫苓想说甚么,以是才及时拦了下来。
毕竟这件事无凭无据,她也不能凭着测度就给别人科罪。
宋予璇脸一红:“多谢。”
“这世家之间,除非真到了不成开交的境地,不然哪会闹得众所周知?”沈瑜低声道,“更何况老侯爷还在,他们两房即使是有甚么嫌隙,那也得压着。”
“是。”沈瑜道。
设席是在早晨,此事并没甚么要紧的事,花嬷嬷便与她闲谈起来。先是问了几句尚宫局的事情,又问了古尚宫的身材可还好,沈瑜一一据实答了。
清宁宫是皇后的宫殿,她这么一问,倒是让沈瑜有些捉摸不透了。花嬷嬷这意义,到底是想说她为皇后办事打压陈贵妃,还是晓得了试婚之事呢?
花嬷嬷嘲笑了声,她对陈贵妃不满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但却没想到陈贵妃竟然会直接拿尚宫局来动刀,也不晓得是真忘了,还是压根不把太后放在眼里了。但这些话对着沈瑜说并不当,以是她也就提了这么一句。
等着两位女人进了房,院中就只剩下了沈瑜,与另一名尚宫局的女史彩月。
飞霜殿在西宫,离这长庆殿的间隔有些远,故而宋予璇来得也晚了些,行色仓促的。但是在沈瑜面前程经时,还是停下脚步,冲她笑了笑。
沈瑜正揣摩着有没有旁的事情要措置时,花嬷嬷冷不丁地问了句:“我倒是听人提过一句,你是从清宁宫出来的人?”
第18章
这话语焉不详,沈瑜看着她的神采尚好,模糊还能看出几分笑意,才算放下心来。
沈瑜无声地笑了笑,便分开了。
“女人出来吧。”沈瑜含笑道。
听起来这件事是谁也没错,但亏损的只要宋予璇一人,并且还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沈瑜带着舆图与名册去见了花嬷嬷:“贵女们已经尽数安设下来,各宫的女史也都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