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恰好是宋予夺。

那奏折若没后半句,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报喜折子了。又或者受伤的是别的将领,说句不大好听的,能换来大获全胜也算是值了。

京中迩来并没甚么大事,也翻不出甚么浪来,独一让他大过年这模样的,也就只要边关的战事了。

他这话才说了一半,锦成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了下来,这让他本来想好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他夙来疼这个女儿,现在锦成这模样,他这个当爹的心中也不好受。

说话的工夫,皇上与慎王已经进了门。

殿中一片沉寂,皇上无法地叹了口气:“这是边关八百里加急递上来的折子,如何会有误?锦成,父皇晓得你不想接管,可……”

但是薄太后的眉头却伸展开来,挺直的肩背也重新放松,倚在了身后的靠枕上。这的确不算是个好动静,可对于她而言,这总比边关战事得胜要好很多。

“母后说的没错,”一向沉默着的慎王也开口道,“平远这些年受过很多伤,可最后都化险为夷。折子上这么说,是为了让朝中晓得此事以防万一,并非没转圜的余地。说不准他现在已经好起来,只是报安然的折子还没送到罢了。”

可及至听了永巷之事,便沉默了。

她俄然觉着心中仿佛是有些难过,算不上很稠密的豪情,但也让她不舒畅。

锦成又大哭了一场,呆在清宁宫恳求着皇后讨要主张。

他与锦成的婚约还在,如有个三长两短,那锦成该如何自处?

但是事与愿违,正月初十,西域又送来了另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折子。

“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由着你皇嫂她们考虑着办吧,”薄太后神情淡淡的,“等过了十五,我就也回兴庆宫静养去了。”

副将带人搜索数日,未曾寻到宋将军。

聊了些闲话,宫女们已经将午膳摆好。

第25章

她揣摩了会儿,有些唏嘘道:“皇嫂这也是无法之举吧,毕竟她如果应下了退婚之事,怕被故意之人挑衅是非,影响了大皇子的出息。”

“反正都是她选的路,不管成果如何,都受着吧。”薄太后道。

这两桩事,兴庆宫那一件是她没有身为一个公主的自发,将本身置于边关百姓之前,是无私。而永巷那件,是小女儿家神态,为了点子虚乌有的醋意几乎要了一条性命,是高傲。

“这折子也只是说宋予夺受伤罢了,”薄太后揉了揉太阳穴,“他一个将军,这些年来出世入死不知伤了多少次,你先别急着哭了。”

观云殿中的氛围垂垂好起来,可清宁宫倒是压抑得很,皇后回宫以后与亲信商讨好久,也没能想出个好的处理体例来,只能着人去上香拜佛,祈求宋予夺能安然无事地返来。

她愣了半晌,才有些难以置信地小声反复了一遍:“宋将军……战死疆场了?”

慎王看着自家侄女这天真的模样,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又道:“你先别哭了,等过几日得了准信再说。”

安平是薄太后一手养出来的公主,待人办事虽不能与薄太后相提并论,可细心想一想,也能推断出皇后的心机。

安平见她不想再议,便换了个话题,转而聊起本身这一双后代在家中的趣事。

因着这个动静,这场可贵团聚的午餐吃得也没多镇静。

锦成从侍女手中接过帕子,拭去了眼泪,眼巴巴地看向慎王:“叔父说的但是真的?”

“是,”晴云叹了口气,又道,“不过我方才听闻,安平长公主带着宋家三女人进了宫,到观云殿去面见太后了。说是宋将军当初带兵出征前,为以防不测,曾留下过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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