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也不肯信,可前两日真真是见着李掌柜描述蕉萃,说是买卖黄了,夫人也没了。”青溪想了想他那模样,笑着摇了点头,“委实是有点苦楚。”
青溪愈发猎奇了,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问,沈瑜就又问道:“前两日我听人说,夫人病情又有几次,现下可还好?”
“我先前就狐疑是有人指导,若不然,当初他那打算也做不了那么好。”沈瑜撑着下巴,如有所思道,“既是如此,你着人去留个心,等李掌柜那位夫人返来了知会一声。”
当初沈瑜发落了做假账的孙向劲,并没报官,只是派了几个账房先生去结合查账,费了很多工夫整合了出来。但却并没有关掉绸缎庄,青溪先前还想着她是想要换个新掌柜,可现在也畴昔好久,却仍旧没动静。
买卖上的事情是由沈瑜来掌管着,但后宅的事情, 已经大半都挪到她身上。
而她能这般,的确也让沈瑜放心很多。
沈瑜一想就觉着头大,幸亏有宋予璇在,她总算是能偷懒。
连侯夫人都特地向沈瑜感慨过,说三丫头终究开窍了。
当初那位圣手为云氏诊治后,她的身材已经一日日地垂垂好转。可现在入冬,气候时有窜改,一个无妨就又病倒了。这病来势汹汹,让人不敢轻视。
如果遇着甚么难堪的事情,她便记下来问沈瑜,比及下次再遇着之时就晓得该如何去摒挡得救。
眼看着年关祭祖将至,西府那边少不得就要思虑一二了。
她得本身把这条路去走到头,肯定无路可走,再转头。
但宋予璇逐步立起来后, 便接过了这桩事, 并不老是呆在家中, 隔三差五地也会接了帖子,到朋友家去插手宴饮。
可沈瑜却也晓得,她虽帮了些忙,但却并不是宋予璇迈出这一步的本源。又或者,这本源也不是宁谨,只是宋予璇终究想明白了。
宋予璇笑道:“好,我来管。你尽管安逸地歇着,吃好喝好玩好,想做甚么便做甚么。”
幸亏她的确并没做甚么特别的事情, 仍旧是每日按部就班地学着管家事件, 只是愈发地勤恳起来, 对很多事情,乃至比沈瑜还要上心。
先前在兴庆宫时, 沈瑜就发明有人决计针对宋予璇,以往宋予璇老是谨慎翼翼地避着,与那些闺秀们的来往愈少。现在她却不再一昧遁藏,该出去就出去,该见人就见人,对于那些有歹意的不予理睬,不再因噎废食,担搁与旁人的来往。
而到现在,她终究窥见了这名花的骨子里透出来的风韵。
沈瑜倒也听笑了:“竟有如许的事?”
沈瑜扫了眼她的穿着打扮,随口问道:“你这是从哪儿返来的?”
林子轩的医术虽不及其师,但也称得上是高超,近半年来在都城来也算是申明鹊起,请他诊治的人不在少数。现在竟肯住到宋家来为云氏诊治,也是可贵。
当年锦成择婿,一意孤行地看中了宋予夺,便想方设法地闹到帝后拗不过她松了口。沈瑜实在是怕了,如果宋予璇也要来这么一出,那她就真要烦了。
就算沈瑜劝了,她仍旧不想等闲窜改本身的主张,不管如何,老是要试一试。若真因为旁人几句话就改了主张,焉知将来不会再悔怨?
青溪应了声,又道:“您想见她?”
这事是旁人帮不来的,只要本身想明白了,才气有磕磕绊绊后重整旗鼓的才气。
“三女人着人去请那位圣手,可他已经分开都城了,倒是他那位弟子还在京中。”青溪关了窗,又道,“三女人便将那位林大夫请到了府中来暂住,以便及时为夫人诊治。”
沈瑜低头看账,青溪想了想,又问:“当初您停了三家铺子,现在两家已经完整关了门,可绸缎庄还留着……但是有甚么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