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锦袍客勾唇笑了,“这事儿是你们与他的,和我又有甚么干系?”
点青脸都红了,沈瑜抬手拦了她一把,舌尖在齿列扫过,心中拿定了主张。
那客人身着锦袍,看起来非常年青,通身并没甚么多余的饰品,只腰间悬了块和田玉,识货的一看便知代价不菲。
李掌柜这么一指,沈瑜才重视到本来这位“和田玉”竟还没走,而是背动手非常落拓地四下看着,仿佛还在考虑这铺子一样。
沈瑜:“……”
现在倒是要尽数用在这买卖上了。
沈瑜回到房中,桌案上还放着她用来写买卖打算的信笺,现在倒是都废了。便让青溪收了起来,算是眼不见为净。
沈瑜语焉不详,并没多说其他,点青愣是没想明白她这么折腾是图个甚么。
“这可说不准,”点青撇了撇嘴,她迩来做买卖但是甚么事情都见地过的,“为了点银钱,有些人但是甚么都能做,出尔反尔算得了甚么?你如果真看中了那铺子,也就不要再拖下去了,本日就去拿下。”
“你想要多少银子?”沈瑜问道。
可他这理直气壮的态度却还是有些气人。
见沈瑜眉尖一挑,似是要质疑,他又随即指了一旁的那位锦袍客人:“这位报的可就是这个代价。”
“那我就再加一百两……”话说到一半,沈瑜对上他了然的眼神,俄然就泄了气,改口道,“算了,这铺子就让给你,也不必按着我哄抬的代价来算,这铺子不值,最后那代价才算是公道。”
事到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他这话乍一听也没甚么弊端,可实际上倒是胡搅蛮缠,背信弃义了。
点青气性大,向沈瑜低声道:“大不了不要这铺子了,我们另找旁的。”
单这半月的利润,已经抵得上畴昔一年。
宋家那位一向在外做买卖的三爷返来了,过来修齐居这边探病,沈瑜并没露面,只是透过开着的雕花窗向外看了眼。
因她戴着面纱,只能看着她微皱的眉和晦明不定的眼神,锦袍客叹了口气:“五十两。”
点青也发明了锦袍客没走,希奇道:“难不成你还筹办买这铺子?”
因刚巧寻着了这个铺子,她先前定的打算都得重新来,包含银钱的分派另有后续的很多题目,以是连夜策画了,拿来同点青商讨。
执戈办事洁净利落, 宋予夺说不准再有任何动静传到沈瑜耳中,他就真没让任何人晓得,悄摸地将这事给办了。
可这位恰好没有,并且看起来,对这铺子还兴趣稠密。
李掌柜一昂首见着沈瑜,直接愣住了,本来的笑也僵在了脸上。
这事的确是李掌柜不占理,他也不跟点青去辩论,只咬死了道:“夫人若还是想要这铺子,就很多加些银钱,总不能让我亏大发了。如果不要了呢,我赶明就把定金退给您。”
沈瑜天然清楚这个事理,毕竟单他腰间悬的那块玉佩,买下这里已是绰绰不足。可她并没让步,反而刚强的看向他:“那你固然加价就是。”
如果换了旁人,听到她们跟这李掌柜的一番辩论,只怕早就走人了,才懒得掺杂这类事情。点青试着想了想,若她是这位锦袍客,只怕还要觉着李掌柜背信弃义实在不当,恼他已有买家还要再带本身来看铺子。
她以往摒挡宋家的买卖,多数是查查账,再按照掌柜的汇报来考虑,鲜有如许事无大小亲身去做的时候。点青有些不放心,便起家道:“既是如此,我就也陪你去一趟。”
“天然是可行的。”若不是手中有绸缎庄的事情走不开,点青都恨不得替她去办这件事了,她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也亏你如何找到这么个合适的铺子的。若没这个铺子,这体例怕也就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