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茶。”沈瑜漫不经心肠叮咛了句。
点青另有手中的买卖要忙,就没再陪她过来,沈瑜带了话本翻看着,青溪则是兴趣勃勃地在窗边向外看着。
青溪猎奇道:“既然您都晓得,又为何要这么早过来。”
点青只当她是难为情, 又感慨道:“当年世人皆觉得宋将军战死,太后一道懿旨将你指来了宋家, 我当时还替你觉着可惜, 现在看来倒是祸福相依了。”
青溪凑过来看了眼,她辨不出这诗的吵嘴,只猎奇道:“如果将来有人拿些打油诗来充数,该如何办?”
到底是侯府的女人,就算真看上了甚么,也不至于闹成如此境地。除非她们本就有嫌隙,想要趁机借题阐扬。
东府这边人少,更是只要宋予璇这么一个女人,起不了甚么争论。可西府那边就不一样了,宋三爷懒得去分门别类,干脆送到了那边让她们本身挑,一来二去就闹出了事。
沈瑜跟二房一贯没甚么来往,只勉强认清那边几个女人罢了,听此,希奇道:“那些东西虽好,可却没到让她们不顾脸面去争抢的境地吧?”
青溪被她给问住了,想了想:“西府那边的几位女人夙来面和心反面的,听闻迩来二女人与四女人都在议亲,或许是有甚么嫌隙也说不准。”
久而久之,这些才子还会以能被倚竹茶馆遴选出来为荣,届时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这大早上的,才不会有人过来喝茶,”沈瑜翻书的间隙,偏过甚去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就别趴那张望了。”
沈瑜挑了挑眉:“甚么?”
更何况正值立储,朝中风云变幻, 他就算是腻烦,也没有闭目塞听的事理。
而沈瑜那边,倒是在被点青打趣。
青溪随即按着她的叮咛去办。
现在宋家的买卖已经渐入佳境,胭脂铺子那边有虞丽娘照看着,绸缎庄又有点青,并不需求她费太多心机,至于其他,也只是每月头尾问个账,确保没出甚么疏漏就够了。
沈瑜听了纪掌柜的回禀,并没在乎,只叮嘱他按打算行事,便施施然回了府中。比落第二日,又早早地畴昔茶馆,仍旧在先前那雅间歇着。
“眼下恰是吸惹人的时候,先不细究,等将来人多了起来,再做遴选。”沈瑜笑道,“毕竟眼下我们还未站稳。”
这俩墨客以后,再来的人就多了,临到傍晚,沈瑜这里竟也积累了十来张花笺。这还只是第二日,比及将来倚竹茶馆的名声传得更广些,只怕远远不止这些。
当年她出宫之时, 谁也没推测会是这般模样,而现在这景象, 与她先前的打算已经越来越远。
小厮则趁机将先前沈瑜那故弄玄虚的话给讲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一想起沈瑜现下的位分,点青又有些替她忧愁,原是想要提两句,可又觉着这大好的时候提这类话实在是毁氛围,便硬生生地止住了,持续同她聊些买卖上的事情。
宋予夺确确实在是来恭维的, 他并没去寻沈瑜, 与朋友进了茶馆, 要了个雅间点了茶点, 便自去商讨事情了。
开张首日的状况不容悲观,最大进账还是宋予夺那笔。
墨客将信将疑,及至茶凉了些试着尝了尝,皆是一愣。他们也分不清到底是这茶好,还是像小厮所说的那般,是这竹杯的功绩,但只觉着茶水入口回甘,尤带浅淡的暗香,与平日所饮的茶大不不异。
沈瑜:“……”
对于这些读书人而言,银钱常常还及不上虚无缥缈的名誉,在清楚对方的环境之前,还是这类做法更加稳妥些。
“三爷此次回京,带了很多南边的玩意返来送人,成果西府那边的几位女人挑绸缎的时候却起了争论,最后还轰动了老夫人,惹得二老爷将她们告诫了一通。”青溪话音里带了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