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去问问点青,只怕她还能再抱怨一番,当初为了婚服嫁奁之事往清宁宫跑了多少次。
方才宋予璇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她才走了一小会儿的工夫,俄然就变了,青溪有些摸不着脑筋,看向沈瑜游移道:“这?”
目送着宋予夺走后,沈瑜并没再叫青溪过来,本身稍作清算,就上床安息了。
沈瑜看着他深沉的目光,原觉得他会提甚么要求,闻声只是一道吃个饭,略微松了口气:“晓得了。”
宋予璇笑了笑,她对这位锦成公主是没甚么好感的,乃至连带着对宁谨,都再没豪情了。
年前她订婚时,是绝了对宁谨的统统设法,而到现在,算是完整地了了。
“这个不大好说, ”沈瑜倒是被他给问住了, 想了想,渐渐地列举着, “起码不能再纳妾,我并不喜好跟人争风妒忌……”
说完,他又弥补了句:“你另有甚么要求,大可一并说了。”
要晓得宋予夺虽跟沈瑜住在一处,但两人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各吃各的,并不在一处。也恰是以,府中有很多传言,说是将军并不宠嬖这位如夫人。
他这反应与昔日大相径庭,理直气壮得很,宋予夺先是有些惊奇,及至看到沈瑜脸上又是无法又是好笑的神情时,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忽而就想明白了。
旁的世家闺秀是做不来这类事情的,她们肩上扛了太多东西,不管做甚么都要三思而后行。可她却没这个需求,无需受困于身份家世,也不必向父母交代甚么,还不在乎旁人的批评,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