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一怔,顷刻明白过来。
沈瑜没再多问,只低低地应了声。
青溪有些踌躇:“可……”
“他对我也算不上多恨,只是心胸芥蒂。”宋予夺对宁谨一向颇多放纵,也是因着这个原因,“这些年并没做过甚么特别的事情,以是也就由着他去了。”
这暗喻时势的诗一旦刻在竹榜上, 说不准会惹来多少祸端, 她毫不思疑, 故意之人必然会大做文章。
沈瑜并没答言。
一回到家中,就见着了宋予夺。
宋予夺听出了沈瑜话中的未尽之意,点头道:“插手夺嫡之过后,他倒的确是变了很多。”
沈瑜并没诘问他这话究竟甚么意义,垂下眼,看着衣衫上的绣纹。
青溪没法,只能依言照办, 她才走到门口, 沈瑜又说了句:“宁谨若还在, 就请他过来一叙。”
这些年,宁谨藏得一向很好,连宋予璇都没发觉到半分,宋予夺也没想到,这事竟让沈瑜给看出来了。
“你或许不晓得,”宋予夺想起当年旧事,叹了口气,“宁谨的父亲,是在疆场之上为了救我而死的。”
沈瑜先前狐疑是本身想岔了,可本日一番扳谈以后,却更加笃定了这一点。
“我不是为了躲她,”宋予夺廓清道,“只是想带你出去散散心。”
沈瑜低声道:“权势醉人,利欲熏心。”
“虽说我这话你一定会信,但看在了解一场的份上……”宁谨站起家来,意有所指地说道,“你如此回护宋家,可宋将军将来却一定会承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