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先前狐疑是本身想岔了,可本日一番扳谈以后,却更加笃定了这一点。
他就像是个赌徒,将身家性命压上,来了一场豪赌。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青溪不敢多留,斟了茶后,便出去守着了。
沈瑜沉默着。
沉默了半晌,沈瑜又道:“我一向模糊觉着,宁谨对你有些敌意。”
“夫人莫非不明白?”宁谨又开口道,“宋将军既然是在朝堂当中,那就终归是要选一条路的。依我来看,将赌注压在大皇子身上,胜算更大些。”
宋予夺是在疆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人,对旁人的情感再敏感不过,又如何会看不出来宁谨心底的那点敌意?
沈瑜算是看明白了,宁谨并没否定那件事是成心为之,就算被戳穿,也没有半分惭愧。因为在他看来,大皇子会是终究赢的阿谁,以是将宋予夺牵涉出去获咎了陈家也没甚么大碍。
青溪见沈瑜将那花笺都攥得皱了起来, 赶紧问了句:“如何了?但是有甚么题目?”
青溪没法,只能依言照办, 她才走到门口, 沈瑜又说了句:“宁谨若还在, 就请他过来一叙。”
青溪有些踌躇:“可……”
手握权益生杀予夺,不知是多少人的梦寐以求的事情,可真等获得以后,却常常会被潜移默化地改了脾气。
宋予夺见她没甚么精力,便转而提起了另一桩事,笑问道:“在京中呆着也无趣,不如出去玩上十天半个月,你觉着如何?”
“好,”宁谨了然,将那花笺收了返来,“那此后就一笔取消了。”
说不清到底是把握了权势,还是被其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