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青顺手翻看着一旁的书册, 又道:“不过若非是顾忌着他, 你也不必这般束手束脚的了。”
“有些事我不便提,但我得等他返来,给我个说法。”点青闭了闭眼,似是自语道,“只是不知他是否还会返来。”
“只怕是难,”点青叹了口气,“我找了好几个,就没一个及得上宗公子的。”踌躇一瞬后,她又向沈瑜问道,“你可知宗公子去了那边?我听账房说他并没拿银钱,但是还要返来?”
雁歌将帐本送了过来,兴高采烈道:“这小像公然管用,买卖眼看着好了很多。”欢畅之余,又数落道,“如此一来,再也不怕那些人扒着我们抄,靠着我们赢利了。”
待他分开后,沈瑜盯着墙上悬着的美人图看了会儿,生出个主张来,向雁歌道:“你奉告掌柜,让他花些银钱,请那位画师勾些美人图的小像来。不必太大,也不必太邃密,就平常书册大小就够了。”
第107章
“每日有那么多客人,一时半会儿他们但是拿不去的。”沈瑜想了想,又将这体例完美了些,“再让画师在纸上添个落款,另有我们茶馆的名号,每次发下去的时候再写上日期。让人将这美人小像的名声给传出去,就说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倒是点青轻声细语道:“我曾旁敲侧击地探听过,他并没妻妾。京中的权贵我都晓得,也没他这号人,想来该当是家中有些银钱,并不是甚么高不成攀的世家……”
沈瑜拉她到后院去,遣退了侍女,向她道:“你我多年的友情,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先前那件事,你筹办如何措置?”
欢畅了没多久,她又为莫非:“可如果他们令人来领了小像,再拿去临摹该如何办?”
既是这般,那她就不能再坦白了。
难怪点青对听音茶馆这边的买卖格外体贴,连绸缎庄都临时搁下,自告奋勇地来办这很多事,本来竟是这个启事?
沈瑜不动声色地听了,而后道:“你如果当真情愿,那就过来吧,每日也不消久留,讲一个时候就充足了。只一点,别误了春闱,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果然?”
沈瑜道:“你奉告雁歌,让她不必勉强,别担搁了钱琥的春闱。至于平话……再找找有没有更合适的人。”
沈瑜见她神采丢脸得很,便没勉强,低声道:“好。”
上一届的主考官恰是宁谨的座师,他如此说,的确是很有可托度。
她这么一说,沈瑜心都有些发凉,毕竟晓得此过后,便是有甚么豪情也该一刀两断,可点青竟然还要“再想想”?
点青起家道:“我另有旁的事,就不陪你了。”
“别人很好,予璇待我也很好,以是我才会留下。”沈瑜道,“我当初做了挑选,就没有等闲忏悔的事理。”
这主张的确很有效。
这津西院中的人,都跟宁谨靠近得很,大略是一同在津西院中住过三年的原因,真有了甚么事情,一定情愿去劳动宋予夺,甘愿去问宁谨。
沈瑜不晓得这件事对点青而言是好是坏,但她并没有坦白,毕竟如果易地而处,她也不但愿有人会报着为本身好的动机决计欺瞒。
七成测度都落到了实处,沈瑜倒吸了口寒气,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雁歌将信将疑,但因着对沈瑜的信赖,还是很快就去安排了。
雁歌迩来一向在学着做买卖,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些学我们这里平话的茶馆并没小像,如此一来,客人就会到我们这里来了。”
偶然候短长干系清清楚楚,但情之所至,也并非能快刀斩乱麻。
未几时,很多人都晓得了听音茶馆每日会随机送美人小像,虽说一定能拿到,但世人也都情愿来碰碰运气,毕竟这是白送的,有就好,没有也不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