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向都瞒得很严,坊间没半点传闻,只怕大半朝臣都还是见了圣旨以后才晓得的,可宋予夺这么个赋闲在家的人竟然早就晓得。如果先前,说不准是从慎王那边得知的,可现在慎王已经遭了萧瑟,他又是从何得来?
“我当时就觉着莫名其妙,古丝路烧毁百年,谁会去俄然提此事?”宋予夺声音降落,“若我没猜错,西域使团此次进京,说不准就会提此事。”
说来也巧,雁歌来回禀这件事情的时候,沈瑜刚好正在与点青商讨绸缎庄的买卖,听闻这动静后,两人俱是一愣。
因为他一念之间关乎万人存亡。
朝臣私底下群情纷繁,说甚么的都有, 可碍不着皇上欢畅。
经他这么一说,沈瑜又是无法又是想笑,但心上那根本来紧绷的弦倒是松了些。
他重入朝堂,最欢畅的竟是顾诀,还特地提了酒过来庆贺,说他终究想明白不再“耽于美色”了。
宗博义此次返来,穿着打扮大不如前,乃至还在托茶馆小厮帮着在四周寻房屋,但看着精气神倒是比先前还要好些。
点青厥后并没主动提过此事,跟宗博义之间也是不咸不淡的,仿佛甚么都没产生一样。
比起西府那边的血亲,他更信得过沈瑜,幸亏沈瑜没让他绝望。
“这是天然。”点青攥紧了帐本。
沈瑜垂下眼,摇了点头:“无妨。”
沈瑜对这些旧事略知一二,想了会儿,才明白过来宋予夺的意义,皱眉道:“这个先不提……皇上遣你来协管此事,当真没旁的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