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在商讨着闲事,沈瑜那边倒是在被宋予璇缠着问东问西的。
按着宋予夺的筹算,他原是次日到慎王府去走一趟的。
沈瑜叹了口气, 指着那根雕的松鹤延年盆景,向宋予夺道:“至于这个, 借着你的名义送到西府那边给候夫人吧?虽不是甚么贵重的东西, 但也算是份情意, 毕竟出来这一趟老夫人该当也是晓得的,总不能甚么都不带。”
宋予夺想了想,心中倒是有些眉目,道:“本日晚了,等明日备车,我到慎王府去走一趟。”
“这是给三mm的, 这是给点青的……”
宋予夺不由得一笑,低头看着她。
宋予夺笑道:“难为你想得全面。”
宋予夺对沈瑜的事情一贯上心,听了这个名字,就晓得是年前宫中出来的那位姑姑,感慨了句:“你与她非常靠近,想来她待你必定是极好。”
沈瑜翻来覆去地看着香囊,先是揣摩了会儿上面的绣纹,而后又将香囊挑开,从中取了些香料出来,靠近了些去闻。
宋予璇笑道:“不过就是那些后宅的事情罢了,也没甚么值得提的。”
沈瑜这些年熟谙的人大半都在宫中, 离了宫中到宋家后, 也都断了来往联络。虞丽娘算是新识教的朋友,可惜年前那件事以后就离了京, 虽偶有手札传来, 但却再没见过了。
方才宋予璇说他乐不思蜀,现在看来果然如此,竟然连如许的大事都给抛之脑后了。
”如何也不让人提早送个动静返来?“宋予璇先是抱怨了句,随后又打趣道,”这一去就是这么久,怕不是乐不思蜀了吧?“
顿了顿后,他又摸索着问道:“回府以后,我得畴昔西府那边见祖母去,不若你随我一道畴昔,亲身将这盆景给她白叟家送去。可好?”
实在按理说, 西府二房的几位女人,她也是该遣人送些小玩意畴昔的,这才算是全了礼数。可长房跟二房一贯算不上干系多好,沈瑜对西府那几位女人也没甚么好感,就懒得去做这场面活。
“本来年前的时候,大皇子的差事接连出错,三皇子一脉但是志对劲满的很,却不料年后就出了这么一桩大事,算得上是前功尽弃了。”亲信大着胆量道,“听人说,这是那位宁驸马在此中但是出了很多力。“
那件事上,沈瑜并没怨过宋予夺,毕竟皇命之下他也别无挑选,并且如果当初不是他施以援手,她怕是也活不下来。
他声音很低,像是自语,又像是承诺。
至于锦成公主,当日离宫时她已经算明旧账,也没甚么忿忿不平的了。
只可惜这世上的事情多数不能尽如人意。
毕竟当年之事上,沈瑜实在是受了很多委曲,还几乎将命都赔了出来。
“我这些年受她照拂颇多,若没她,现在还不知会是如何的地步。”沈瑜道,“当初我大病一场,若不是有她护着,怕也没法在尚宫局安然涵养那么长时候……”
成果第二日一早,他还没来得及出门,就接到了宫中的传召,说是皇上要见他。
在经历过这么些事情后,能够平平平淡已实为不易,沈瑜是甘愿过得古井无波,也再不想有甚么费事了。
宋予璇现在也是察言观色的妙手,只看着沈瑜与宋予夺的相处,就晓得两人出去这趟豪情应是大有进益,故而也敢放心来开打趣了。
实在当真算起来,分开也不过半个月的风景,可看着这雕梁画柱,却仿佛有种仿佛隔世的感受。
自从沈瑜离宫以后,就只要晴云想着体例出宫来见她的份,她本身是无计可施的。
她就宋予夺这么一个兄长,又极喜好沈瑜,自是盼着他二人能更好的。
从津山回都城,也就是两三日的风景,就算成心迟延放缓了路程,但第三日傍晚还是回到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