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航心道:“华远的师父何灵少被杀,又秘芨丧失,连虎头令符也没了,那边还敢回松林山上,从寻香楼上逃过一劫后,却不知又拜入阿谁门派,竟然结识到这个舍己为他的大师哥。”心中对这青年人越来越有好感,实不肯他便此失却了性命。
那名青年见到华远情势不妙,心中大急,挡开数刀后,挺剑急刺,剑尖如漫天飞花,向蓝于正满身关键扑去,蓝于正晓得这招的短长,挥刀护住满身,刀身构成的钢圈如金盔铁甲,戍守得周到非常,滴水不漏。那名青年原意也不在要刺伤敌手,他逼开蓝于正后,纵身跃到华远身边,挥剑逼退两名捕快,又迎上蓝于正,叫道:“华师弟,快走,不要管我!”那华远一得空当,回身便走,那有涓滴管他之意?
和蓝于正比武的是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手持一柄长剑,剑招变幻,剑光伸缩不定,在蓝于正快刀的进犯之下,涓滴不落下风。再看那蓝于正的快刀,底子瞧不见他的刀身在那,映入视线的只是一片片清酷寒冽的刀光,如梦如幻,如鬼如魅,若不是亲眼所见,真不信世上有如此奇变横生的快刀刀法。李逸航心道:“这快剑快刀如果是向我身上号召,只怕我十招也挡不了,身上很快便多了几个洞穴或被分红数块。”
蓝于正连使快刀,蓦地里大喝一声:“着!”点点鲜血飞了出来,溅在四周的花草上,本来那青年肩头中了一刀。蓝于正道:“再不抛下长剑,使即取你性命,何必为了一个滥杀无辜的冷血凶手奉上一条性命,你如许做到底有没有想过值不值?”青年人受了两处刀伤,出招变慢,内力渐失,剑法狼藉,贰内心也清楚得很,若不是蓝于正心存美意,本身早丧身于他的刀下。
他奔到一匹马旁,李逸航觉得他要上马,谁知他一剑刺向马身,接着他跑向另一匹马,一样的长剑刺出,刹时两匹马被刺伤急奔出去,到第三匹马时才飞身而上,两名捕快岂容他逃离,也是急跑到马旁上马直追。
李逸航心中暗笑:“这两人本来就不想打斗,倒是谁也落不下这个脸子,一叫即停。”当下抱拳说道:“二位大哥,华远已经逃远,再打下去那还成心义?蓝捕头,这位兄弟如此倔强,你把他抓捕归去,就将他杀了,想必也不会开口流露一丝隐密,对你破案于事无补,反而惹下仇怨,于你有无穷后患,不如你撇下这位兄弟,快些是追捕真凶吧。”又向那青年道:“这位大哥,你已将华师弟两回救了出来,且身受多处刀伤,如不及时医治,将会流血而亡,已然尽了力,也尽了你做师哥的职责,华远如被再擒获,那是他的命数使然,你也不须问心有愧;再者,蓝捕头是个光亮磊落的脾气男人,抓捕凶手是他的职责地点,你真不必再去禁止,审清案情以后,华远如不是杀人凶手,蓝捕头必会放了他,如他真是嗜血成狂杀人满门的凶手,那就必须受律法制裁,你又何必再禁止,信赖你师父得知本相也不会偏袒他,你这般拼了命相救他却有何意义?”
青年道:“相救师弟,乃是我这做大师哥的职责,无所谓值不值得,值得要做,不值得也要做!”蓝于正道:“你不是铁角门的弟子,那华远怎会是你师弟?”青年道:“华师弟是铁角门弟子?我可不晓得,但他两年前拜入我师门,已是我的师弟。”
他怕露宿荒漠,运起内力,急奔起来,顺着大道刚转过一个弯,便听到叮叮当从戎刃订交之声,密如联珠,前面不远处刀光剑影,有人在狠恶相斗。李逸航奔驰速率甚快,一会儿便来到相斗现场,暮色苍茫当中,只见有五人在捉对厮杀,恰是刚才在他身边奔驰而过的华远和蓝于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