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完寒冰洞,接着去看天池明珠,那天池明珠是六个高山湖泊,湖面安静,碧波泛动,清澈凛冽,干净无杂,印月映日,呈串珠状摆列于拔仙台南北。伍长岭道:“李师弟,这些湖泊被称为‘太白日池’,湖边常有白顶溪鸲小鸟,飞翔敏捷,鸣声啾啾,见人不惧。”李逸航叹道:“真是一方有一方的美景,各有各的出彩之处。”
从当日开端,李逸航便跟着众师哥师弟练功,从太白派的入门工夫练起,李逸航的根基功很踏实,这一步跳过,直接开练剑法,轻功,点穴解穴的伎俩,拳脚之道,听声辨器之术以及发射暗器的诀窍,一一浏览练将下来。
秋去冬来,转眼一年多畴昔,李逸航资质聪明,又有坚固的内功根本,再加林菊梁平一等师兄弟极力指导陪练,学起甚么来都很快,北斗派嫡传轻功“百步梯”已学得有模有样,四套剑法也练得滚瓜烂熟,点穴解穴更是不在话下,发射暗器的准头稍差,但胜在力大,打不中人暗器吼怒风声也吓死人,拳脚指法工夫也练了几套,林菊经常赞他道:“别人要练几年的工夫,你一年多就练完了,未免过分度!”李逸航笑道:“我是勿囵吞枣,贪多责备,甚么都没学好,没学精,只是个‘会’字,用我们那边的话说就是‘周身刀子没把利’,中看不顶用,算不上数。”
这一日天降大雪,地下已铺满了厚厚的积雪,众弟子都在大厅里取暖玩耍。卫天玑金见状,便领着弟子登上拔仙绝顶赏雪,让众弟子各演出一套剑术,完了以后,兴趣甚高,竟然自顾自地练了一套剑法。
李逸航瞧向林菊,只见他眼睛潮湿,脸上痛苦神采闪现,一言不发。李逸航叹了一口气道:“林师哥,各有姻缘莫羡人,你看开一点吧。”想了一会儿,又道:“天涯那边无芳草,你总在这太白山上呆着,没去江湖上闯荡,不知别个女子的敬爱之处,他日你向卫师伯告假,我们到山下好好玩一玩,瞧瞧能不能碰到你心动的女子。”
林菊道:“我甘愿也如别的师弟一样,内心空空落落,没有装着一人,无忧无虑,那是多么的欢愉啊。”
林菊不答,俄然站起,说道:“走,不看日出了,明早还要起来练功,你是五师叔的弟子,师父必然会教你工夫,你不是说本身另有灭门之仇吗,如果还是个男人,就如华师弟一将,将仇敌也灭了门。”李逸航见他转过弯来,大为放心,道:“好!林师哥说得不错,如卫师伯肯教我工夫,我必然用心学,尽力学。”
林菊道点头道:“不错!”当下李逸航将口诀传了给他,并在旁指导。林菊有深厚的武功根底,又有人指导,不消本身渐渐摸索着走,很快上手,未几久也已把握。
这一天早,林菊约上几个师弟,和李逸航一起旅游太白山,起首去到大爷海,东侧崖壁上有一个寒气逼人的山洞,名唤“寒冰洞”,洞内长年有冰柱、冰台、冰塔,琳琅满目,气象万千,千年不融,是一个天然冰库。林菊先容道:“夏天时候,很多游人到此,必攀崖出去,多以取山颠之冰为一大乐事,有的还带到山下,竞相夸耀。”
众弟子在旁只见剑光不见人影,空中漂落的每一片雪花,都被沾在剑身上,那雪花遇剑即融,化成水滴溅射开来,李逸航心想:“在这大寒天,雪花如何会融?那定是卫师伯在剑上倾泻了内力,以深厚非常的纯阳功力将雪化成水。”稀有滴水珠沾在大家脸上,竟然有热热的感受,众弟子都被师父这纯厚非常的内力所佩服,喝采不竭。
李逸航道:“林师哥,你真的需求下山走一趟散散心,见地一下内里的天下,时候既然冲不淡你的伤痛,那就用间隔来拉远你的哀伤,不然真的会憋出病来。”林菊道:“我也想过出山闯荡,可我舍不得分开师父,抛不下这浩繁的师弟师妹。”林菊对师父众师弟妹抱有的一腔豪情,令李逸航非常打动敬佩,不自禁想起洪仁海来,说道:“我之前在南昌振威武馆学艺时,有一个师兄,性淡如水,没有一丝儿温情,你却正和他相反,热忱弥漫,如似中午骄阳,便是在寒冬腊月,得你一声问候体贴,那也赛过一盆熊熊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