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航受的内伤颇重,虽吃了聚力丸,也是好得不快,一向躺在车中疗养。四五今后达到陕西凤翔府郿县,又一日来到太白山望日峰下。梁平一和伍长岭先行上峰报讯,太白派其他十多名弟子都迎下峰来,拜见师父。李逸航见这些弟子年纪都甚幼,大多在十五六岁到二十二三岁之间,此中有五名女弟子。太白派端方以入门前后为序,是以丰年纪较大的弟子,叫年纪较少的弟子作师兄师姐。
林菊待师父笑完,向道:“师父,我们阿谁治内伤圣药聚力丸,可否给李兄弟吃一颗?”卫天玑道:“当然能够,当然能够。”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扒开瓶塞,倒出一颗龙眼大小的玄色丸子,交给了林菊,又瞧了一眼还在地下爬动吐血的蓝于正,说道:“念在你是条男人,又没难堪我徒儿,这疗伤圣药,也赠一颗给你吧。”
卫天玑又浅笑道:“李贤侄,现可奉告你师父地点了吧。”李逸航神采暗了下来,道:“禀报师伯,我也不晓得师父的去处。”当下将师父走火入魔之事详详细细说了出来。卫天玑听罢,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冯师弟为练我们北斗派至高无上的七星神功,竟然自行躲进地牢里,解除外界滋扰,刻苦修炼,用心不成谓不良苦,可最后竟然练得走火入魔,真是天难遂人愿,令人肉痛可惜!”
上得峰顶,但见山势险要,千峰竟秀,万壑藏云,峡谷深幽,峰峦叠嶂,云雾翻滚,四野满盈,峰如海岛,岭似飞舟,身临其境,有飘飘欲仙之感。李逸航感慨道:“我少年时候的欲望,便是要游遍神州大地的山山川水,登高揽胜,现在见地了各地的名胜,我中原之地公然是千姿百态,美不堪收!”林菊道:“太白山上另有无数名胜,安宁下来后我带你一一旅游,看看你能不能如诗仙李太白,诗圣杜甫那样,作出些脍炙人丁的千古绝句出来。”李逸航笑道:“文章之事最头痛,如酒仙普通喝个天昏地暗也是随随便便,哈哈。”
林菊等弟子这时才得明白,师父那晚在开封城外如此欢畅,本来是为了这个本身从未会面的玉衡师叔。
世人皆不晓得卫天玑何如俄然变得如此欢畅,四名弟子更是张天了口,半天合不上。
李逸航道:“是啊,师伯,我现在非常担忧师父的安危,不知他白叟家现在可好。”卫天玑道:“贤侄不必担忧,你师父是非常聪明之人,就算疯了,也不是全无认知,必会逢凶化吉,你不是说吗,他时而复苏时而庞杂,说不定他复苏时已然想出了医治之法,现下已然是病愈,武功也是更上一层楼了。”李逸航道:“但愿如师伯所说那样,师父他白叟家逢凶化吉,统统安好。”
卫天玑笑完,转头看华远,温声问道:“远儿,你如何样,有没有事?”华远道:“禀报师父,徒儿受的只是皮外之伤,歇息一下已然没事。”卫天玑浅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平一,快快为师弟包扎伤口。”梁平一道:“是,师父。”
卫天玑道:“好,有种,但下回我可不会再部下包涵,你也不会有此次这般荣幸了。”华远也道:“蓝捕头,那我们今后再一较高低,告别。”
蓝于正吃了聚力丸,身内如有火烧,炙热非常,一股暖和之气自丹田升起,顿时感觉满身迟缓有了力量,他竭力爬起,打坐运气,调度内息,很快小腹疼痛之感减轻,额头汗水也止了。李逸航道:“蓝捕头,我们后会有期。”
卫天玑见他脸上有思疑之色,便道:“你固然说出来,我和玉衡是师兄弟,要好得很,只是这二十多年来各散东西,久无消息,前些日子和你对了一掌,发觉你体内有混元七星神功内力,和我们练的一模一样,这才收回掌力,留你一命。而后得你知师父是玉衡师弟,旧时在黄山上的景象便浮上脑海里,一起练武玩耍打闹的旧事历历在目,我和你师父无话不说,密切无间,是我最要好的师弟朋友,这二十多年来对他的思念是与日俱增,可我在江湖上多方探听,未得他涓滴信息,还道他已然先我而去,那日从你口中得知他仍活着上,心中非常的冲动难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