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手中长剑寒光明灭,直向杜通胸口挑去,杜通双刀一封,“铮”的一声响,两人已斗在一起,一柄剑,两把单刀,在夜色下快速飞舞。长剑如同矫龙,吞吐不断,在双刀中穿来插去。双刀倒是大开大阖,招式简朴,浑厚有力。
李逸航心中一震:“芷菲mm的师父!她不知有没有跟来?”眼睛四下里一扫,果见屋门口站着一个少女,离得远看不清是不是梅芷菲,心道:“若杜通口中老板的女儿是芷菲mm所扮,倒能解释通这杜通为何如此大胆,敢将教中严规置于脑后而不顾。”只听得杜通哈哈大笑,道:“本来是蒙女侠,久仰大名,失敬失敬,你我从未会面,怎地今晚躲在暗处,偷打我主张?老杜固然爱好女色,却也不是来者不拒,哈哈哈哈。”蒙月冷冷的道:“邪魔外道,满口污言秽语,恶心之极,受死吧。”
李逸航听他将将那本铁角门的镇门秘笈称作为花脚绣腿,不由好笑,又想:“这光复教到底是甚么鬼,怎地野心那么大,竟要将天下统统门派都支出囊中?”起了猎奇之心,便持续旁听下去,但隔壁三人说了一会儿话,便要睡觉。杜通道:“我睡不着,邓堂主,你还记得本日我们用饭的那间小饭店老板的女儿么?”
李逸航心道:“瞧不出杜通这瘦子如一条竹杆般,刀法却这般的沉稳有力,若不是亲眼所见,那能信赖他能收回这般凌厉的刀招,确是人不成貌相。”李逸航见二人剑招刀法变幻莫测,如同鬼怪,不由心惊神眩。自发武功太寒微,且肄业无门,又想:“这瘦子刚才说道,担忧敌不过铁九脚何灵少,现在看他工夫,高深如此,可知何灵少武功必定不弱,怕是和张震天邱维方张子纬等人差未几,可却又被北斗派数人斩杀,可想而知,这北斗派的武功有多高,怪不得光复教向来不敢招惹他们,避开他们行事。”
过了半晌,也不知是瘦子杜通刀招变慢,还是蒙月剑招变快,两人看似一动一静,蒙月在绕着杜通急转,杜通每一刀劈出,皆收回模糊的风雷之声,刀锋所到这处,蒙月不得不闪,刀光烁耀之时,不得不避。李逸航心道:“瞧景象蒙女侠仿佛斗不过这杜通,我的武功太寒微,出去帮手也是送命,这如何办好?”
李逸航心中一动:“光复教?这事又跟你们扯上干系?”他轻走到墙边,贴耳壁上聆听。又听得一人道:“少林寺和丐帮都不成无能出此等残暴的殛毙,清闲派又离这儿太远,那么北斗派怀疑最大了,但他们名声夙来甚佳,怎地此次却如此毒手?”一人道:“据江湖上风传,那些死者堆积在寻香楼,是为逼问铁角门掌门何灵少的奥妙。”
“很有能够是北斗派听了何灵少讲出奥妙后,就杀人灭口,自此今后,天下便只他们北斗派晓得财宝所埋位置。”
“杜堂主,你也太瞧高了他们,世上那有甚么人会嫌钱多?财产当然是越多越好。”
“甚么奥妙?”
杜通哈哈一笑,道:“让你偷袭也伤不了我,现下还想取我性命,当真是痴心妄图,你只是个阎罗王的臭娘门,报上名来,‘双刀使者’杜通不杀知名之鬼!”那女子道:“好,便让你死个清楚明白,听好了,本姑奶奶姓蒙名月,专诛奸灭邪的‘云中月’蒙月是也!”
李逸航晓得他要去干肮脏活动,岂能不管,他早一步出了堆栈门口,躲在暗中处,不久便看到一个瘦子身影出门,往南行去,深夜街道上无人,非常沉寂,李逸航不敢跟的太近,远远地跟着。过了几条小街,转几个弯,便到了镇郊。
这一日深夜时分,李逸航正在房里冥思第二式,突听得隔壁有人大声道:“一个月前的寻香楼惨案,可不知是犯下的,下的手也真狠,全数死者都身首分炊!”另一人道:“更要紧的是,二十多名死者里头,竟有铁九脚何灵少、天风派二掌门徐勇、银三等妙手在内,甚么人能够同时杀了这些人?”先一人道:“除了我们光复教,有此本事的便只少林派、丐帮及黄山的北斗派以及白云山消遥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