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尾,一场大雨过后,天空中呈现一条七色采虹,灿艳多姿。练武场上积满水,众弟子都在演武厅上练功习武。突听得大门外一阵吵杂喧闹之声,几名功德弟子奔了出去,不一会一名弟子气喘吁吁跑返来,叫道:“大事不妙,有人来踢馆!有人找上门来肇事!”
三角眼道:“我们三人上弟子事,可不是来拉友情,名号你们也不必晓得。”吴教头一怔,心道:“你们来踢馆,要将我们打趴下,不是为在在江湖上立名立万吗,怎地不报名号?莫非单单就是要热诚振威武馆一番?”道:“兄台既如此直言,鄙人也不必客气,只是鄙人在馆内说不上话,须得待马馆长返来做主,请三位稍等半晌。”三角眼道:“了然,了然。”
较之黄征,刘昆铮拳脚上的动静少了很多,但招式中力量也更强。姓张男民气道:“这少年虽是弟子,倒是比他师父修为要强,可惜在这里担搁了。”故意看看刘昆铮的本领,并不急于打击,与之拆解数十招,见贰心不跳脸不红,脱手越来越快,显是力量绵长不足,暗赞了一声,喝道:“谨慎!”招式忽变,每拳每脚之出,都不像是挡架或打击,倒似在温漫无目标自行练习普通,刘昆铮见他招不偶特,脱手变慢,且每招皆带劲风,猎猎有声,本技艺脚每次和他交碰,都是肢体酸软,身子一震。便不敢与之正面比武,发挥浑身所能,腾跃闪避,只是瞧着他的空地进击。
洪仁海目睹黄师父和刘师弟皆被打得飞跌吐血,知这姓张男人武功极高,而坐在一旁观战的二人武功只怕更是深不成测。此等机遇可遇不成求,能与他们拆上几招,受益非浅。当下说道:“请多多指教。”
斯须之间已斗三十余招,两边招式都是以快见长,二人肢体上皆无打仗,一招未完,目睹空地已生,便即变招,让敌手无机可乘。堂上众师兄弟从未见进这类打法,皆是目瞪口呆。刘昆铮心道:“洪师兄变招敏捷,应变可比我快多了,那日若不是我力量够强,一定在招数上胜得了他。”
第二日早课上,李逸航扎好马,对刘昆铮道:“师兄,昨日你说将要出师,此话当真?”刘昆铮点头道:“是的,黄李二位师父都曾对我说:‘昆铮,你来学艺六年,为师已将一身本领尽数教你,你在这里再呆下去,只会担搁了你,出外历练罢。’我早就盼望这一天的到来了。”李逸航道:“分开武馆后,你筹算去那边?”刘昆铮道:“还没想好,先回家住上些时候,好好伺奉爹妈一番,再作筹算。”李逸航道:“你不在,那我如何办?”刘昆铮道:“黄师父自会指定另一名师兄来带你,何必担忧?你性子活泼,心机活络,谁带你还不是一样?”
那姓张男人倒是挺有规矩,拱手道:“请黄徒弟多多指教!”黄征道:“不敢,还请张兄弟部下包涵。”二人一番客气以后,便动起手来。黄征凝神屏气,出招妥当,不求有功,只求无过,显是要摸索清楚对方真假。姓张男人使一套古怪拳法,招式奇特,竟无人见过。
场下世人见二人相斗,一人沉稳凝重,出招有力,一人身形灵动,避实就虚,好不出色。木偶人在旁咳嗽一声,张姓男人会心,喝了一声:“着!”双手连动,一拳快似一拳,刘昆铮每架一拳,手上便酸软多一分,到得厥后双臂麻痹,已有力量抬起手来,只见他一拳打向本身胸口,丹田内息当即涌上,胸口急缩,砰的一声闷响,胸口已然中拳,身子随即向后飞起,落在围观弟子中,众师兄弟齐伸双手接住,但刘昆铮这一摔跌之势极强,五六个弟子竟都没能站稳,全被他赛过带倒在地。李逸航仓猝奔畴昔,叫道:“师兄,师兄!你如何样?”刘昆铮嘴角也有血流下,摇点头,细声道:“不碍事……不要紧!”世人扶他起来,让他和黄教头一样坐在椅子上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