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航挤出来一瞧,本来是一对母女在卖艺,只见那妇人三十来岁年纪,肤色白净,头上包了块花色布帕,身上穿一套青布衣裙,她女儿约有十二三岁,扎两个羊角辫,眉清目秀,穿一身蓝花衣裳。只听那妇人道:“各位乡亲父老,俗话说出门靠朋友,我们母女去南昌投奔亲人,路经此地,人生地不熟,川资用尽,鄙人和小女会点小工夫小把戏。在此献丑了。大师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小我场!”说完将手中的小锣一敲,那小女孩便道:“各位哥哥姐姐,大叔大婶,小女子在此矫饰技艺,实是班门弄斧,各位见了要喜好,便请多多喝采拍掌。”声音柔滑动听,世人听她说完,都纷繁拍掌喝起彩来,那女孩微微一笑,做了个起手姿式,便原地翻起筋斗,只见她越翻越快,半晌之间就翻了二十多个,围观世人大声喝采,尽皆喝采。而后,小女孩更只用单手撑地翻筋斗,这比双手翻难度可要大很多,李逸航也忍不住大声喝采起来。小女孩左手翻完便转右,足足翻了八十多个才停下来。
李逸航回身拜别,心中思考:“可不知谁说的是真?湖南离此甚远,要寻去也不是一日之功,景德镇就在四周,不如先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刺探到些讯息。”此时天气已暗,心想也不差在这一时,先住一晚,明天再解缆。
到得浮梁县,问明县衙地点,便寻畴昔。李逸航在街边一间小饭店里用饭,瞧着斜劈面衙门,问店小二道:“可不知当今县太爷、县尉是何人?”店小二见他是一个肥胖少年,问道:“如何,是来告状么,你来得恰好,新任的知县及县尉公道严明,疾恶如仇,你有甚么委曲固然上报,知县大人必会为你作主。”李逸航心中暗叫一声“苦也!”问道:“县尉洪大人也调走了吗?”店小二道:“你熟谙洪江涛洪大人?传闻已告老回籍,他在东市场上的大宅子也已卖了。”李逸航道:“洪大人回籍?他是那边人,你可晓得么?”店小二道:“不晓得,我们平头老百姓,安知县尉大人是那边人?”
第二日到得景德镇,镇子不大,却有很多瓷窑,烧制出产一种青白瓷,这瓷晶莹津润,温凝如玉。李逸航对瓷器很感兴趣,便在大街冷巷的瓷器店流连,只见各种瓷器外型美好、种类繁多、气势奇特,实是美伦美焕,而青花瓷、小巧瓷、粉彩瓷、色釉瓷更是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只看得他目瞪口呆,心想:“怪不得前朝天子赐年号‘景德’为此地定名,待我大仇得报,便在这儿开间店面,做个小老板。”
向大家探听是否有洪氏族人在本镇居住生息,但是大家都道:“我熟谙的人当中并无姓洪之辈。”李逸航稍感绝望,看来看望到洪仁海下落的机遇非常迷茫。正闲逛,突见前面街上围了一群人,非常热烈。
一起之上,不管身处那边,李逸航都不敢忘了做功课,稍有松弛时候,心中便想:“仇敌武功如此高强,你若不苦练,就算给你找到他们,也是白送性命。”以此来催促本身。他在客店投了宿,将房里的桌椅移到一边,空出一块不大处所,练一会儿弹腿,便扎起马来。不一会儿便觉腹部温热,有一团气味从丹田中升起,在满身四肢百胲中游走,所到之处,无不舒畅非常,便如泡在温泉里普通。过了半个时候,收起马步,多日来的颓废一扫而空,精力充盈满身,只觉满身舒泰。
李逸航在南昌城里更不担搁,本日北上,心道:“先去九江县,昆铮师兄是九江人,说不定能够碰上他,再折向东行到浮梁县,探听洪家的地点。”一起上晓行夜宿,五天厥后到了九江境内。长江流经九江水域境内,与鄱阳湖和赣、鄂、皖三省连接的河道堆积,百川归海,水势浩淼,江面壮阔。李逸航见此雄浑浩大的气势景像,说道:“河道纵横交叉,湖泊各处,怪不得叫九江,却不知这九江所指那九条江河?”又想:“要想在这片广袤水域里赶上昆铮师兄,无疑是大海捞针,还是早早刺探到洪仁海信息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