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到得景德镇,镇子不大,却有很多瓷窑,烧制出产一种青白瓷,这瓷晶莹津润,温凝如玉。李逸航对瓷器很感兴趣,便在大街冷巷的瓷器店流连,只见各种瓷器外型美好、种类繁多、气势奇特,实是美伦美焕,而青花瓷、小巧瓷、粉彩瓷、色釉瓷更是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只看得他目瞪口呆,心想:“怪不得前朝天子赐年号‘景德’为此地定名,待我大仇得报,便在这儿开间店面,做个小老板。”
李逸航又向别小我探听,获得的信息都不异。贰心下暗忖:“杜威说他是景德镇人,可景德镇那么大,还是得刺探清楚才好找。”他来到东市场,找到本来的洪宅地点,只见门顶匾额写着“米府”二个金漆大字,心想:“这宅弟新仆人能够晓得洪大人的家详细在景德镇甚么处所。”
一起之上,不管身处那边,李逸航都不敢忘了做功课,稍有松弛时候,心中便想:“仇敌武功如此高强,你若不苦练,就算给你找到他们,也是白送性命。”以此来催促本身。他在客店投了宿,将房里的桌椅移到一边,空出一块不大处所,练一会儿弹腿,便扎起马来。不一会儿便觉腹部温热,有一团气味从丹田中升起,在满身四肢百胲中游走,所到之处,无不舒畅非常,便如泡在温泉里普通。过了半个时候,收起马步,多日来的颓废一扫而空,精力充盈满身,只觉满身舒泰。
李逸航在南昌城里更不担搁,本日北上,心道:“先去九江县,昆铮师兄是九江人,说不定能够碰上他,再折向东行到浮梁县,探听洪家的地点。”一起上晓行夜宿,五天厥后到了九江境内。长江流经九江水域境内,与鄱阳湖和赣、鄂、皖三省连接的河道堆积,百川归海,水势浩淼,江面壮阔。李逸航见此雄浑浩大的气势景像,说道:“河道纵横交叉,湖泊各处,怪不得叫九江,却不知这九江所指那九条江河?”又想:“要想在这片广袤水域里赶上昆铮师兄,无疑是大海捞针,还是早早刺探到洪仁海信息为是。”
便想个计算,上前打门,过一会儿,一个仆人开门,探出头来,问:“小兄弟你找谁?”李逸航道:“我找我的舅姥爷。”仆人道:“谁是你的舅姥爷?”李逸航道:“洪大人就是我舅姥爷。”那人见他满脸风尘仆仆之色,身材肥胖,一副乡间少年的表面,有点儿不信赖,道:“你昂首看看那两个是甚么字?”李逸航昂首瞧了一眼,假装不认得字,道:“这不是‘洪府’二字么?”那人笑道:“本来不识得字,怪不得,这是‘米府’,洪大人搬走了,我们老爷姓米。”
喝骂赶人的几名男人个个牛高马大,抢先一人满脸横肉,手脚黑乎乎的尽是长毛,瞧见那女子姿色甚佳,眼中当即收回光芒,对主子使个眼色,边上几人会心,顿时围上去,拦住母女俩来路,那妇人道:“几位大哥,怎地不让我们走,有甚么事情吗?”一个男人笑道:“大娘子,我们想请你吃顿饭,可不知赏光吗?”那妇人道:“很对不起,你们还不敷分量,让开。”说完想从几人之间畴昔,但几人笑吟吟伸开了手,就是不让开。那黑毛人笑嘻嘻的道:“他们不敷分量,我可够分量了吧,走,陪我去喝一杯小酒。”小女人道:“我妈妈不喝酒,我们要走了,你们快让开。”黑毛伸手便往小女孩脸上捏去,笑道:“用饭不喝酒,那可没甚么情调,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中间几人也跟着淫笑起来,连连称是。
他在一家小客店里住下来,过得几天,振威武馆又是人声鼎沸,却一向见不到刘昆铮和罗云身影,问杜威等人,才知他们都不会返来。李逸航俄然问道:“洪仁海师兄是那边人?你们去过他家没有?”吴昌隆惊诧道:“如何,你要去找他?他这时候必定不在家,不是跟那三人去了吗?”杜威道:“洪仁海是景德镇人,我们都没去过他家,听他提及过,其父亲在浮梁县当县尉,你要找他甚么事?”李逸航道:“只是随便问问,并无别的意义,各位师兄,小弟之前多有获咎,请不要见怪,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