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李,和你同姓,叫李楠,你们走进竹林小屋之前,我已经在内里。”李逸航啊了一声道:“李大哥,本来你已是在小屋里,如何我们没见着你?”李楠点头道:“当时我不知你们三人秘闻,听你们要出去,便钻进杂物堆里,你搬动杂物时,我还觉得给你发明了呢。”李逸航道:“我没瞧见你,屋里光芒太暗,再加上底子没想到那偏僻小屋里竟会有人。”心想:“本身太也不谨慎,幸亏是李大哥藏在那儿,换作是对我们倒霉之人,那就不消比及黑毛他们来,便已被擒。”
李逸航人小身短,在低矮的竹林树丛中钻得很快,四五个看家打手在边上追着,眼看跟不上,便将两条大狼狗放出去,扑进灌木丛中追来。他听着背后犬吠声越来越近,晓得不能让狗从后扑倒,便转过身子,背靠密林,这时两狗已然追上,本待飞扑,见他俄然调回身子,便汪汪汪几声急吠,张牙舞爪的发威,一时还不敢扑将上来。
李逸航一到岸上,更觉疲累,双腿血流不止,似是有千斤重,迈不开步子,干脆坐在岸上等死,目睹恶奴逼近,俄然一阵蹄声响起,一匹马如风般驰来,顿时一人弯弓搭箭,嗖的一箭射来,李逸航吓了一跳,赶紧伏低身子,却见那箭不是射向本身,而是河里的追兵,水中世人都吃一惊,虽无人中矢,却不再敢游近岸边,那马已然奔近,只见搭客又是弯弓射出,这一箭准头好了很多,正中一人的后背,那人大呼一声,更加发力游向另一岸边,别的人也顾不得号令了,纷繁游归去,顿时那人哈哈一笑,再射出两箭,一箭中背,一箭中后脑,头部中箭那人顿时没了行动,沉到水下,余下众奴更是吓得魂不附体,都学了乖,纷繁潜到水下斜着往岸边窜。
李楠续道:“你们的说话我都闻声了,是以晓得你名字,你会不会怪我偷听你们说话啊?”李逸航道:“那会,幸亏李大哥就在那边,要不然我小命不保。”李楠道:“说得也是,那些人扔湿草烟出去,我趴在墙角底下,烟未几也不浓,忍了下来,固然也咳嗽,但你们当时也听不出来。等你们走后,我深思一下,救那母女俩是救不出的,见林中有他们留下的几匹马,便骑上远远跟着,厥后见你落水,便找了个水浅的处所过河,驰来救你,幸亏你没焦急登陆,要不然真救不了你。”
同时另一只恶狗飞扑而上,朝他脖子上咬去,这恶犬如此锋利,若给咬中,半晌之间便即性命不保。李逸航不管脚上那只狗,站定了马步,使出铁板桥工夫,身子向后一仰,短剑挥出,在那恶狗肚子上一割,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他满心觉得已将它开膛破肚,却不料那匕首刀刃实在太短,虽剖开了肚皮,却没伤到关键,那恶狗吃了大亏,也学了个乖没再飞扑,回身往他另一只脚上咬落,李逸航手上兵刃够不着,只好抬脚猛力踢向狗头,那狗也真是短长,练习有素,头一拧,避开了他这一脚,一个甩头腾空咬在他脚踝上,顺势一拉,两狗分开两边拉扯,竟将他双腿拉了个一字马!两只恶狗一咬住他,便紧紧不放,也抽不出空来叫喊,跟在前面的仆人恶奴一时找不到李逸航地点。
落水声引来了恶奴,那河道不大,有二丈多宽。李逸航心想:“我双腿受伤,登陆必定跑不过他们,还是呆在水中好。”河边的奴婢固然都懂水性,却晓得他无处可逃,一时也不肯冒险下水,就在岸上跟守着他。垂垂的河道穿过林子,水面也越来越宽。李逸航心想,再在水中呆下去,力量用光了就会淹死,还是游到岸上好,当下便向河边游去,恶奴见他要登陆逃脱,纷繁跳下河来,向他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