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定中喝道:“来得恰好!”举掌拍出,两掌交碰,李逸航满身剧震,一股冰气从手心钻入,直钻心脉而去,所过处热血变成冷冰,幸亏他所练的混元七星神功乃至纯至正的内家工夫,并且有极深根底,遇强愈强,终究在冰气攻入心脏之前化解殆尽。
二人大吃一惊,禁不住神采大变,林菊颤声道:“是……是如何回事?”
陈娟握紧手中长剑叫道:“洪仁海,看剑!”不顾手脚生硬跃入战圈。
李逸航虽全神与胡定中拼斗,但目光却时不时瞟向洪仁海这一边,目睹得陈娟危殆,“毫不能让娟儿遭到涓滴伤害。”敏捷移身至洪仁海身前,挥剑击出。胡定中早已推测他有这一着,敌刚动,己已动,如一只巨鸟从后腾空追上,右拳击向李逸航背心。
胡定中喝道:“你疯了是不是,你要寻死,不如死在我拳下!”
终究脚踏在石上,赶紧俯身将李逸航抱在怀里,只见他双目紧闭,神采惨白,口唇下巴有固结血迹,但身子另不足温,搭脉探息,皆显现李逸航另有生命迹像,冯玉衡大喜,将腰间缚绳紧了紧,把李逸航紧紧抱在怀里,用力扯了扯绳索。头顶上的林菊收到信号,当即发力拉绳,感受绳上重了很多,应是多了一人。
两场打斗一场比一场狠恶,渐渐朝北边挪动,达到仙霞观围墙下。
冯玉衡和林菊在韶州城内四周旅游,玩了整整一天,未见李逸航返来,第二天一早林菊道:“五师叔,李师弟去的是尼姑庵吧,莫非他竟然在那儿过夜?”冯玉衡笑道:“那有甚么出奇,古往今来,尼姑强留青年男人过夜之事,产生的还少吗?”林菊道:“可李师弟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如他不肯意,谁能将他留下?”冯玉衡道:“嗯,你说得也有些事理,我们现在就去仙霞观探探,如果真是一个**,那我们就一把火烧了它!”
她明知外头就是万丈深渊,竟然还要随他而去,这比她脸上的笑容更刺激洪仁海!固然一样是死,他刺死她,可比她跟着情敌仇敌去死好上何止千百倍,气愤的洪仁海没想到逃命,头下脚下,探长手臂想刺他俩,俄然脚上一紧,一条绳索缠上脚踝,将他腾空拉了返来,洪仁海各式不肯意,叫道:“放开我,放开我,让我杀了这对奸夫**!”
道妙师太望着深谷,二人身影已然渺然,喃喃叫道:“芝儿,芝儿!”心头痛苦,不由从墙头瘫倒下来,幸存的尼姑仓猝抢上,抱着师父。
两股劲急北风扑身而至,道妙师太内功精纯,尚自抵挡得住,陈娟身陷冷风当中,顿时满身如坠冰窟,长长眼睫毛挂了霜,冰寒彻骨,禁不住满身发颤,手中长剑几欲握不实而掉地下。洪仁海早向胡定中请教过这套掌法,虽功力不敷使不出来,抵挡酷寒之法已然先学会,受影响不大,见得道妙师太与陈娟都在寒潮当中,当即一声长啸,长剑挺出,刺向道妙师太。道妙叫道:“娟儿快走。”举剑迎击。
二人在观内走了一圈,没见到李逸航,林菊便拦着一名尼姑,想要问话,那尼姑向他瞧了一眼,低头走开,连拦几个,皆是如此,无可何如之下,林菊叫道:“逸航,逸航!”叫了十数声,并未听到答复,二民气中渐惊,相互点点头,瞧见一名尼姑走来,一前一后将她拦住,冯玉衡道:“小师太,向你探听小我,昨日是不是有个青年男人上山寻人,你可晓得?”那尼姑正便是仙桃,见得二人一前一后神情不善,仓猝往左边走去,冯玉衡晃身闪到她跟前,伸开双手拦着,仙桃调头再走,可冯玉衡仿佛会平空闪现,往那边都无路可走,禁不住心中惊骇,道:“两位施主,我不晓得,我甚么也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