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山站在一边看着,心想:“这小子所学平淡,但资质奇佳,是个可贵一见之材,瞧他眼中神采,不似藏着甚么诡计狡计,莫非是我们多虑了?”
王不凡侧身闪过对方直踢的一脚,不待他招数使完,提脚横扫他左腿,同时手上二指直向其头部双眼插去,齐攻敌手高低盘。李逸航那曾碰到过这精美之极的招数,刹时顾得了头顾不了脚,挡开攻向眼睛的二指后,左腿膝盖处已然被击中,站立不住,单膝跪倒在地,当时右腿尚未收回,姿式狼狈之极,只好着地一个打滚,避开敌手的后续进犯,幸亏受伤不重,立马跃将起来。旁观世人见王不凡只一招便将敌手打倒,大声喝起彩来,张美兰虽未出声,脸上也暴露赞美对劲之色,王远山倒是神采安静,一丝波澜也没有。
边上王不凡张美兰等几人见他对这呆头呆脑的呆奴婢如此看重,都是大出料想以外。李逸航闻言也是大吃一惊,道:“小人那边攀附得起老爷,这可不不可,千万不可。”张震天道拉着他的手道:“有甚么不可?我说行就行,你仁侠仗义,心存强大,张某虽名声在外,可真正的好朋友却未几,明天能交得你如许的忘年朋友,那是大大的荣幸。另有,你怎可再叫我老爷?我痴长你几岁,最多称我一声前辈,也就是了,哈哈。”
张震天脸上惊奇神采只一闪而过,半晌答复安静,笑道:“说好的点到即止,你二人如何变成三岁孩子打斗了,你扯衣服我拽头发,成何体统?”王不凡向李逸航瞋目而视,闻言低头,红着脸道:“张叔叔经验得是,小侄确是打得差劲,大丢脸面。”
王不凡道:“好,进招吧。”他自恃武功春秋均高过对方,便让对方先发招。李逸航道:“请了。”使出罗汉拳中第二十招“前仆后继”左拳往王不凡脸上勾去,右拳蓄势待发,王不凡上身侧过,让开他有左拳后又即复位,李逸航右拳当即收回,向他小腹击去,王不凡含胸收肚小退一步,卸开他拳势,左手搭上他右腕,李逸航这一拳固然击中在王不凡腹上,可感受如石沉大海普通,手腕当即便给人擒拿住,晓得赶上了比本身短长很多的敌手,不敢怠忽,仓猝手臂一沉,右脚提腿直踹,倒是弹腿中的招数。王不凡只道能拿住他腕枢纽,不料他手臂力量充盈,竟被他滑缩了归去,待急运使力量时,他已一脚飞来,只好放手避开。
张震天瞧着他身子,“啊”的一声轻呼,李逸航见他盯着本身胸前,脸上尽是惊奇神情,不由得莫名其妙起来,只道本身身上有甚么奇特之处,赶紧低头打量,可本身身上除了青淤红肿外,并没有甚么,实不知张老爷震惊甚么,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李逸航倒是安然,说道:“鄙人底子不是王公子敌手,说是参议,实只要挨打受痛之份,迫不得已,只好行此下策,望王公子勿怪。”心中却想:“我被你打了多少拳脚,差点呕血,现下还满身火辣辣生痛,现在只将你抱摔在地,身上一丝伤痕也无,提及来我是大大亏损,你还活力甚么?”张美兰拉着王不凡的手,用手绢细细抹洁净他头脸上的灰尘汗水,脸上一副和顺体贴之色。李逸航瞧着他二人,心道:“我若得蜜斯一声问候,便再打十场架也情愿。”
张震天见比武演变成恶妻恶棍打斗,忍不住笑了起来,向王远山和女儿瞧去,只见王远山面无神采,女儿则一面体贴的神采,又见二人在地下翻滚难分胜负,便上前叫道:“停手,停手,不要打了。”李逸航闻言当即松开抱住王不凡腰身的双手,欲站将起来,王不凡倒是打得鼓起,又或是感觉在世人面前大丢面子,脸上红了一片,兀自死死扯住李逸航领口,只听得“呲剌剌”一声响,竟将他胸前衣衿从上到下撕了一块布条下来,李逸航穿戴一件破衣,暴露胸腹,难堪非常,干脆便除了衣服,赤裸着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