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航道:“钱兄,你如此利落,是个男人汉,李某佩服,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费事你写一张手谕,就说是奉教主之命,要把张美兰押下山去,诱捕二名逃犯如此。”钱三笑道:“假奉教主之命行事,罪大恶极,这恕鄙人不能答允。”
二人没想到事情这般顺利,都不敢信赖是真的,一起之上不竭今后望,怕有追兵,行得一程,见前后无人,李逸航在身后轻声道:“张女人,张女人。”张美兰一怔,停下脚步,颤抖着回过身子,见到的恰是李逸航,大喜之下,直想扑进他怀里叫喊出声,李逸航赶紧道:“别冲动别出声,演好这出戏,下了山再说。”张美兰眼中尽是泪水,哽咽道:“我就晓得你必然会来救我,不会丢弃我的,可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你会以这类体例,这类高超的体例,我……我实在……太欢畅了,太出乎料想!”说着眼泪终究忍不住,掉了下来。
钱三笑无法,只好照做,写好纸笺,盖上了他四当家的印章。李逸航向他竖了一下大拇指,俄然问道:“钱四当家,你们神风教跟白如虎有甚么过节,怎地将他杀了?”钱三笑一怔,道:“白如虎?白如虎是谁,没传闻过,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们可没杀甚么白如虎。”李逸航道:“但为甚么江湖中哄传白如虎之死,是你们神风教所为?”钱三笑道:“滚他奶奶的,我们连此人是谁都不晓得,是阿谁臭狗贼谁传的?如此张嘴诬赖,可爱之极,今后得要好好找他算账。”
一起通畅下山,途中过了三道关卡,还遇无数明哨暗哨,但他们见到手谕令牌,全都坚信不疑。出了最后一道关卡,三人往西行,都是长长叹了口气,正想大声喝彩,突听得马蹄声响,一匹马急奔而来,倏忽间便到了面前,三人赶紧遁藏,那马如风般驰过,李逸航没能看清顿时搭客的面孔。三人没在乎,可刚行一会,马蹄声又响起,这是从后而来,三人转头一年看,本来是刚才那马调转头奔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