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沟深宽皆二三尺,只底部有水。那男人长剑够不着他,又不想跳进水沟里,只得蹲身探名片他。李逸航被逼得翻滚腾挪,终究左臂又挨了一剑,他边遁藏边极力沿着水沟往前滚爬,终究水沟俄然变宽,男人长剑已够不着他。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逸航真气充满胸腹,猛地侧旋身子,收胸含背,长剑剑尖在身上划过,一条深达二分的伤口从胸口割到腋下!躲过这一剑后,前冲去势不减,身材侧转着撞上了那名贼人,两人身子一交碰,都撞得跌倒在地下。
只见那黑影左转右拐,目标甚是明白。这金陵钱庄虽大,守夜值更的人却没几人,想来江宁府乃是富庶之地,大家衣食充足,社会民风承平腐败,干作奸不法之事的人极少,巡查保卫之举就显很多余了。
那男人仰天哈哈一笑,道:“如果我不放呢?”李逸航道:“那我就一向追着你,追到你怕为止。”那人眉毛一扬,喝道:“追到我怕?臭小子,是你本身要送命,可怪不得我,死人可不会追人,看剑!”长剑横削过来,李逸航手中无兵刃,向后退了一步,那男人踏上一步,长剑直刺小腹。李逸航本想在他使完一招后趁机反击,可对方剑招精美敏捷,本身刚看到空地,脚未抬手未伸,敌手长剑已然圈转,又再攻来,底子容不得你反击,又只好再退闪,实是本身踏进江湖以来碰到最微弱的敌手。男人攻出十余招,李逸航退了十余步,最后被逼得摔到路旁水沟里,环境危急万分。
终究,那黑影在西首一间屋子外头停了下来,只见他摆布察看后,鬼鬼祟祟走到窗下,用手指蘸了口水,戳穿窗纸,然后口含一根木条,插进纸洞,模样非常古怪,李逸航心道:“这莫非便是平话先生所讲往屋里吹迷晕药的伎俩?这盗贼要迷昏了屋里的人,好脱手盗窃。”那人吹完以后,在内里等了好长时候,聆听过内里没有声音以后,才拉开窗户翻身出来。一会以后,内里有微小灯光透出。
李逸航低头瞧左胸那道口儿,拖得很长,深却不深,心脏没跳出来,固然鲜血没少流,但总算不危及生命,他来不及措置伤口,敏捷翻身跃起,只见那人也已站了起来,手中长剑正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