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白姗姗向那几个女子叫道:“二娘,三娘,四娘,便是此人,他把罗云藏了起来,爹爹不去诘问他,反而坐在这儿和他喝酒,你们帮我劝劝爹爹罢。”本来是白姗姗把她的几个后娘都叫出来助阵。
白如虎叹道:“这宝贝女儿的亲娘死得早,我是一介粗暴匹夫,又公事繁忙,没能好好调教她,只想着她没了亲妈的疼惜,便对她更加的宠嬖,要甚么有甚么,百依千顺,殊不知是害了她,你瞧瞧她现在这脾气脾气,便是被我宠坏的,悔怨莫及,悔怨莫及哪!”
李逸航跟着白如虎,一行四人回到白如虎府上,白如虎也没叫别的人相陪,就他和李逸航二人,在花圃里一座小亭上喝酒,白如虎见李逸航酒量不错,更是欢畅。正喝得高兴,白姗姗和和几个女子走将进亭子里头,李逸航见此中一个年青女子面孔甚是熟谙,不由多瞧了几眼,却偏是想不起来那边见过。
李逸航望着他,见他神采忧苦,显是对这桩婚事劳累甚深,道:“当真抱愧,给你们惹下如此大费事,不过强扭的瓜不甜,罗云既然偶然,白太守白蜜斯还是不要勉强的好,要真成了婚,那便没得挽救了。”白姗姗奔上来,冲他叫道:“关你甚么事,你凭甚么多管闲事,你快还我如此,还我如此来!”白如虎见女儿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露乖,不由又是感喟又是气愤,喝道:“另有完没完,给我闭嘴!”白姗姗见父亲起火,不敢冒昧,只恨恨地盯着李逸航,李逸航心虚之下假装不知,不敢向她瞧上一眼。
付总管正想爬起,见一只手伸了过来,昂首一看,恰是李逸航,他本来想站起来再打,感觉李逸航不过是取巧,真正气力远在本身之下,可见得他伸手过来,如本身伸手出去,起来后便不能和他再斗,蜜斯之命便难完成,但若不伸,本身虽是太守府总管身份,毕竟还属江湖人士,如何能够闪现气度狭小刚强吝啬的一面?传出去令名必然受污。正踌躇不决,突听得一个开朗声音笑道:“付总管,还想甚么,人家饶你一命,莫非你还欲再斗吗?”
李逸航一听,心想喝完酒再斗,也是个不错的主张,便道:白太守既这么说,天然是信得过的,那好,恭敬不如从命,就到府上尝尝大人的美酒。”白如虎见他如此利落承诺,道:“李兄有如此广漠胸怀,实是令人赞叹不已。”
与此事相干之人谁都没想到成果竟然会是如许,白姗姗又怒又急,叫道:“爹爹,如此在他保护下藏了起来,只要他晓得藏身之所,你快快问他啊!”白如虎向女儿瞧了一眼,神采顿时暗下来,长长叹一口气,对李逸航道:“李兄弟,是你保护阿谁罗云躲藏的?”李逸航略感忸捏,道:“不错。”白如虎道:“兄弟,你也晓得我女儿大婚之期将近,现那罗云躲了起来,如不能准期结婚,我这张老脸丢光了倒没甚么,就只怕我这女儿想不通啊!”
白如虎道:“李兄弟既然不肯说出来,那老夫只好用强,要尝尝你的技艺了。”李逸航道:“鄙人这粗浅之极的工夫,如何能挡得住白太守的高招?但我实在不知罗云的去处,我便是被你手到擒来,也没法奉告。”
白如虎见这年青人如此淡定,脸上神采刚毅,知他是言出必行之人,用强恐怕适得其反,便道:“既然如许,那就先不说此事,你到我府上,我们喝完酒再聊这事,如何?”李逸航深思:“到你府上,要逃脱就更难了,得想个别例推让才是。”白太守见得他神情,便知其情意,说道:“李兄弟,你不必担忧,我们如果喝完酒开打,我也毫不答应有相帮,就我们二人一分高低,便如眼般只你我二人单打独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