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压得极低,说话的时候目光落在小女人身上,恐怕一不谨慎就把人吵醒了。
猜不透小女人的心机,时易眉头微微蹙起。
许是吓坏了,小女人的语气近乎祈求,时易听着,如何也说不出回绝的话来。
他看的书种类很多,丁娴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重视过,书架上大部分是医学类的,除此以外,另有军事、文学、政治、心机学等,浏览之广,令人生佩。
入迷之际,俄然听到男人说:“去把药箱拿来。”
伤口结了痂,已经没有昨晚的痛感,药水涂上去,冰冰冷凉的,格外舒畅。
徐莞芝内心有些委曲,却没透暴露来,默了好几秒,她说:“那你好好歇息,有事打我电话。”
时易又问:“做恶梦了?”
看着男人回身从药箱里拿出棉花签和药水,昨晚的一幕不由闪现在面前,丁娴有些不天然,双手平放在双腿上,那老诚恳实又格外拘束的模样,像极了刚上一年级还不适应新环境的小门生。
她俄然间就想起本身十岁那年发高烧,返来办仳离手续的父亲在病床边守着她,母亲决然拜别,针管扎进皮肤的刹时,钻心疼痛。
他的行动格外赏心好看,端起水杯时的文雅,吞咽时喉结转动的弧度,都叫人挪不开眼。
“嗯?”
第十章
时易蹲下|身,她回过神来,弯下腰去挽裤脚,不谨慎碰到他的手,那非常炽热的触感让她心头一惊,部下认识地往回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