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渠看得有些发楞了,心中只觉这仙颜女子,好似宿世见过普通。
王妁越说越来劲,双手合十,走到窗边,看到院子里的垂柳,仿佛本身已经置身于甜美的爱情当中。
到了房里,丫环替郡主换回女儿装,待郡主坐到铜镜前,又为郡主梳好发髻,插上玳瑁,最后将一个精美的华胜戴到郡主额前。铜镜中映出郡主王妁的娇美容颜,身着鹅黄色交叉绫留仙裙,左肩上有深棕色的绫罗线绣出的遒劲枝干,枝干上装点着粉红色的朵朵梅花,右边腰间也有这么一枝梅杆,从腰际一向延长到裙摆处,一根淡色墨蓝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窈窕身姿,腰间系着组绶,赤绶四彩,赤黄缥绀,长二丈一尺。
丫环皱皱眉,一脸难堪,道:“郡主啊,他叫甚么,又不是我说了算的,您让我说……”
整天渠也清算清算衣衿,道:“本日怎地只要你一人呐,那群很能打的大地痞呢?”
“兰群婶婶还好吗?”章易安问道。
章易安眼睛盯着穆雪,将手中的钺递到薛掌柜手中,冲畴昔一把将穆雪紧紧抱住。他恐怕这只是个梦,恐怕梦醒了,穆雪就消逝了。
章易安已经见到,穆雪心中的这块石头也算落地了。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丫环一边告饶,一边还是忍不住要笑,俩人在内室里你追我赶,玩得不亦乐乎。
穆雪越走越近,面前这身形,实在是太熟谙了,穆雪双眼出现泪光,不由脱口而出:“易安!”
王妁一顿脚:“哎,又白忙活了。”
整天渠定睛一看,本来是位女子。
母亲兰群正在为将士们补缀衣裳,穆雪一边研磨草药,一边读着:“故善为国者,驭民如父母之爱子,如兄之爱弟。见其温饱,则为之忧;见其劳苦,则为之悲;奖惩如加于身,赋敛如取己物。此爱民之道也。”
“郡主,本来她是郡主啊。”整天渠望着王妁的背影,嘴里默念叨。
二人一起酬酢,穆雪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天祜呢?他还在绿林山上吗?”
整天渠办完公事,返来路上,决定绕道布匹行去看看,看母亲寿辰的新衣做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