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跳进车里握住方向盘,一踩油门,眨眼就不见了。
她想让他别闹了,她想问他统统是不是只是一场愚人节的打趣。她做了一场长长的梦,梦里枪声火光震天,可醒来以后统统都没有变,她还是苏一诺,而他还会是阿谁没正形的严齐。她每天为了顾言困恼,而他会用气得死人的话开解她……
他必须打电话乞助,但绝对不是在这里打。严齐筹算去的处所也必须保密。他哪天嫌苏一诺死得不敷快了,才会让拉响警笛的警车和采访车吼怒着去添乱!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在他身后复苏了过来。严齐转过身,恰好对上她那双稠浊着绝望、迷惑和气愤的眼睛。
他直接冲到一辆刚停稳的别克轿车中间,从窗口用枪指着司机。
一道灵光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他四下看了看,沉着地问:“联络到唐子楠了吗?”
他说:“正因为有你如许的灵魂。我才祷告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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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阳这个痴人!顾言暗自腹诽,鼻子却有点酸。他转头去找公用电话,可一个海港上有电话的概率就跟火星上有麦当劳差未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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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留着力量,”他低头凑在她耳边,喃喃道,“……为我留着。”
苏一诺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他站起家,换下了带血的衬衫,措置受伤的手臂。随后,他下楼走进了地下室。地底的氛围非常阴湿,让人不寒而栗。牢房里,一个孤傲的白叟单独站着。
固然浑身酸疼,他他晓得他必须立即采纳行动。
他现在是孤身一人。
“小齐子……”她的声音有些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