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梵不傻,她一个刚毕业的大门生,没学历也不是甚么天赋苗子,被安排进国度机构事情,旁人如何会不猎奇她的背景。
看到显现屏上的名字,她没多大不测,抬手接起电话,声音还是柔嫩,“霆奕。”
谷梵有些好笑,正要说甚么,劈面的房门“咔嚓”一声,被人从内里翻开。
谷梵抿着唇角的一点笑意,浓而颀长的眉毛下,眼睛乌黑而敞亮,声音很和顺,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味道:“嗯,归去替我感谢你们首长,就说这里很好,甚么都不缺,给他添费事了,也费事你了。”
谷梵被这句咕哝唤回神,不知怎的,竟弯唇笑了笑,“走吧,我送你下去。”
黑乎乎的夜色,深绿色的草坪树木间,模糊只能看到一个高瘦的身影半蹲在那,但这背影,谷梵却能很等闲地辩白出是谁。
天已经黑了,没有玉轮,宿舍楼上零零散散亮了几处灯,就着灯光能瞥见小区里种着的绿化树。
谷梵还记得她说要来春城时,这个年青刑警看着她时眼底庞大的情感。
“嘿,不费事不费事!”
谷梵一愣,怔怔地看着他。他的眸子很黑,沉寂如墨,和他对视,总感觉他眼底仿佛藏着深意,细看又好似安静的,让人看不穿,猜不透。
谷梵穿的有些单,没多逗留,回身往回走。
四十平米摆布的房间,一室一厅的格式,屋子虽小,寝室、厨房、卫生间却都很齐备也很洁净,应当是之前让人特地打扫过,看着很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