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也不是你说话啊,我自说自话还不可?”黄衣少年哈哈一笑,点头答了一句。
梁紫望着那中年墨客远去的方向,心中却俄然升起一种奇特的感受,她与这墨客素未会面,不知为何却无端升起一种亲热感。
明显,这块在书中被鼓吹得如同神物普通的天书碑,历经千万年事月以后,已经沦为了布衣百姓当作祈福之石利用了。
梁紫嘲笑一声,不睬这少年,转头对南宫说道:“我们走吧!”
南宫哑然发笑,俄然想到一个题目:“但是……妙手的朋友应当也是妙手才对,龙城当中除了龙在天,仿佛没有别的六阶以上妙手了吧?”
高傲的梁紫轻哼一声,又说道:“再说了,我娘说妙手在官方,深藏而不露,在龙城当中,龙在天只是明面上的第一妙手,说不定我们黉舍内里卖豆腐的阿谁香婶,实在就是一个雷劫期心魔境的超等妙手呢,只是我们境地太低,看不出来罢了。你只能算是半个修炼之人,这天下这么大,水可深得很,你哪懂很多少?”
松了一口气的梁紫又气又笑,骂道:“我还想问你到底是如何回事呢?你刚才仿佛丢了魂似的,叫你也不听,俄然就吐血倒地了。”
只是这行动不太天然,很有几分决计为之的味道。
南宫纹丝不动。
这少年摇着纸扇,看着南宫二人眉飞色舞,甚为得意。只是他的年纪也并不大,却说南宫“小小年纪”听起来非常古怪。
这少年较着已经行过冠礼,一身黄袍华贵雍容,腰间系着色彩稍浅的鹅黄腰带,腰带下坠着一块蓝田玉佩,光彩温润,一看就知代价不菲。
“这就是你说的天书碑?除了大块一点,高一点,仿佛也没有甚么希奇之处嘛……”
但是这并无毛病南宫和梁紫二人对天书碑的猎奇之心,来到石碑城,不去石碑下观赏一番,还真是白走一趟了。
故而,此石碑又被称作天书碑。
那少年闻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有点意义……你这小女人有点意义!”
而南宫则听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回想起校门口阿谁身高六尺、腰围也是六尺的卖豆腐香婶,越想越感觉高深莫测,心想这天下真的很大啊,人也很高……
鲜明就是在城门外见到的阿谁摇着纸扇,幼年装老成的黄衣大族少年。
乃至,石碑顶上还挂着很多红红白白的布条,布条上各自写着分歧的祝贺与祈愿的笔墨,碑前摆着一小我高的庞大香炉,有几个浅显百姓跪在香炉前口中念念有词。
每年都有无数修炼者前来观赏,多以感悟六合的炼气士为主,但是亦不乏慕名前来的异术者,若能茅塞顿开贯穿得一招半式,对于开辟本身身材的无尽奇妙也是大有脾益的。
与天书碑比拟仿似猫儿般大小的梁紫,站在十丈见方的乌黑石碑之下,忍不住猎奇地伸手去摸了一下这块玄之又玄的石碑,不由得大失所望。
“不消了!”梁紫直截了本地回绝了这个建议,说道:“你都说他不是好人了,我们还归去干吗?人家或许只是路过,又或许真的有急事去龙城找朋友,总之爱干吗就干吗,我们管不着。”
“哼……”
在额头第二滴汗尚未滴落之前,梁紫就大呼受不了了:“大鹰……我们快下去!太热啦!都把我晒成煤渣这么黑了!”
石碑城之名,恰是由此石碑而来。
为免节外生枝,在南宫的唆使下,梁紫让苍云鹰在城外一里远处降落下来。
正在出神的南宫恍若未闻,俄然,他神采剧变,白得跟纸似的,梁紫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随后便如木桩普通挺直直地倒了下去,双眼却仍然直愣愣地盯着石碑上的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