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藏书阁第九层门口,对着门内遥遥一拜,这才走入传送门,回到旅店。
看着他迷惑的神采,庄元的神采俄然变得前所未有的严厉,沉声说道:“说天道之类的,毕竟是太玄了!但是有一句话,我想你必然能够了解!”
“啊?……哦,没甚么。”
回过神来时,却发明庄元先生早已不知人去那边,而本身的脚下,却躺着一本薄薄的书册。
“轰”一声,木制的车顶全部的被一拳掀飞,碎屑横飞。
庄元当真答道:“众胜寡,故水胜火;实胜虚,故乡胜水;专胜散,故木胜土;刚胜柔,故金胜木;精胜坚,故火胜金;此为五行相克之道。”
“这……”南宫被说得更加含混了。
庄元俄然有神采一正,当真说道:“所谓天之道,损不足而补不敷。五行之道一样如此,若火势过强,水势过弱,那么就需求先将火势变弱,或者将水势加强,二者达到均衡,方能行那生克之道。”
变生肘腋,南宫惊出一身盗汗,猛地回过神来,大呼一声,一把按住小女人,便一拳轰向车顶!
就在这时候,俄然“刺”一声……一柄利剑毫无征象地从车顶上伸了出来!
“我道即天道……天道……损不足……而补不敷……”
“甚么话?”见他如此严厉,南宫赶紧凝神静气,用心听讲。
“所谓水生木,因水气温润,而利于树木发展,是为生木”
南宫仿佛听到了本身吐血的声音。
“轰”……
南宫忍不住苦笑一声,说道:“先生,您就不要谈笑了……”
“所谓封印符,实在也是以五行元素构成一个封闭而独立的天下,将之与外界隔断罢了,如果五行当中任一元素过强或过弱,则必然会突破五行之间的均衡,从而粉碎封印。”
南宫细细考虑了半晌,然后心生迷惑:“所谓水来土掩,此为土克水。但是水滴石穿,倒是水克土,这又作何解释?”
庄元先生打断了南宫的话,说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并没甚么值得惊奇的。在我眼里,舞文弄墨可比舞刀弄枪成心机多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可不就是为了做点成心机的事?”
“门生不知,还请先生见教!”
庄元先生轻捋短须,浅笑道:“我平生好读书,也只会读书,弄个名头,也为了便利行事罢了。”
那驾车的小哥大声惊叫了起来,惶恐失措之下,抱着头就滚落了下地,哎唷哎唷地滚出好远,几乎被另一辆飞奔的马车碾到。
“没错!所谓均衡,便是势均。世事无绝对,没有绝对的克。我且问你,烈火焚城,杯水可否灭之?”
“拳头大,才是硬事理!”
“噗!”
“当然也不能!”
“不能!”
说到这里,他俄然瞋目圆睁,舌绽春雷:“你,就是天!你的道,就是天道!试问六合之间,有谁的拳头大得过天?”
庄元当真说道:“从大天然各种表象禁止,所谓金生水,皆因金气温润流泽,销金可化水,以是金生水!”
……
“巨浪滔天,方土可否掩之?”
“木性暖和,火隐伏此中,钻木而生火,以是木生火。”
很久又很久,南宫眼中突变腐败,规复了神采。
“火炽热,以是能够燃烧木,木被燃烧后就变成灰烬,灰即土,故谓之火生土!”
南宫闻言也沉默了下去,很久,他才当真问道:“那么遵循先生的话,天之道,损不足而补不敷,这莫非是要……”
“我可像是在谈笑?”
庄元闻言长笑一声,眼中尽是赞美之意:“你的悟性很高,不愧为符纹道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