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好利索,再躺一会儿。”黑暗中响起一个和顺的声音,紧接着一盏油灯被点亮,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这空空荡荡的屋子。
穿来的这3、四天工夫,姚惠然一边躺在床上养病,一边渐渐将残留的影象捋顺。只可惜现在是个甚么朝代,她还没弄明白,或者这身材的原主也不明白。
梅姨娘进门时刚过十五,虽生的贫家,却亸袖垂髫,风骚秀曼。颇得姚彦周的爱好。进门不过两月,梅姨娘便怀了身孕。
姚惠然叹了口气,对她道,“饭如果得了,你就从速端出来,能歇歇就歇歇,别在门口站着了。周家给的人为虽多,活计也催得紧。那两个小的,你也不消管,摆布我在家里也没旁的事,况宁哥儿也懂事了。”
听着灶间里锅勺碰撞的叮当声,姚惠然挣扎着起了身。
这到底是如何个情势?
果然应了那姓氏,姚家没了姨娘。
姚家原是商贾之家,家里很有资产。
姚惠然躺在床上,瞧着黑黢黢的屋顶,无声的叹了口气。
李氏嫁出去这几年,已然冷了心。
溧水县知县见姚彦周年纪轻简便中了秀才,又生的眉清目朗一表人才,便自家里一群女儿里挑了一个年龄差不离的,定给了姚彦周。
姚家无了姨娘……
生了一个女儿后,接连三年无所出。
将脏水倒入泔水桶里,再将头发打散编了辫子,姚惠然挽了袖子开端剁鸡食。
李氏小门小户出来的,那心机必定大气不了,便是连点粉饰都不肯有,事事苛待姚琇莹,把个本是嫡长的女孩儿养成一副丫环般的软弱本性。
昔日里李氏苛待洪氏留下来的长女,姚家老娘只睁一眼闭一眼,摆布是个丫头,再没有把姚琇莹当回事儿。待到李氏三年再无所出,姚家老娘便瞧着李氏不扎眼了,苛待继女这件事情成了大罪恶。
谁想着,天有不测风云。
总归,三春季候里姚彦周说一句“竹外桃花三两枝”,洪氏能接一句“春江水暖鸭先知”。而不像李氏,只会拢了袖子瞅瞅窗外,道一句“那桃子得再过三月才气吃得。”
姚家老娘一听,立时动了心,也是死马当活马医,逼着儿媳给姚彦周又抬出去一名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