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二姐姐每日午餐后都给他讲上几段《论语》,两日下来,他已然对这位姐姐刮目相看,更是垂垂起了崇拜之心。
姚惠然摸了摸鼻子,临时做一个文盲好了。
想到这里,徐福内心便非常的难受,只感觉家门重若千斤似是推不开普通。
“这不是近两日眼睛子难受,看不实在,怕歪了针脚……你万别作气,今儿个我就给做出来。”
按说那两个小子这般不孝,他还真是故意将那三座小窑都给了小儿子,可到底是自个儿的儿子,他没狠下心来。只为了制止小儿子母子被赶削发门,这才将产业分了三分,又在衙门里记了文书,有着衙门把守,那两个小子便是行事也要有所顾虑。
姚惠然虽是学霸,但也没在这方面下过工夫,繁体字一样是会读不会写。
他娘没体例,典当了这几年积累的几个金饰,又将家里一点子值钱的物件都发卖了,这才凑出了诊金与药钱,请了慈济堂的大夫前来诊治。
便是不看,他都能设想的出,娘穿着褴褛,佝偻着背,在衣衫光鲜的大嫂面前,还不如个洒扫的下人婆子。
不过十来日工夫,外祖父便归天了,便只剩了他娘一人。
徐福回到家时,脑筋里还在揣摩姚惠然与他提及的这桩买卖,他确然是有些意动。
粗糙的大手在身侧钻成了拳头,他回身便离了家门,朝着窑炉的方向奔去。此时他已然拿定了主张。必然要赚上一笔钱,带着娘离了那家门,哪怕是住个窝棚,也比在这家里受人白眼强很多。
如果要用一个词儿来描述,那就只要惨不忍睹最为得当了。先不说这字儿写的都雅丢脸,关头在于这百十来个字内里,得有一半儿都是错字,不是缺胳膊少腿便是胡写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