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惠然的食摊子实在位置不算好,离着城门不如那面摊子和包子摊儿近。可此时城门刚开,浩繁食摊儿的桌子都是空荡荡的还没开张,唯有她的食摊儿一张桌上坐了胡大牛等四人,瞧着便有些显眼了。
再中间是个卖包子的,这会儿刚揭了笼屉的盖子,一股子水汽便立时蒸腾发散了出来,倒是引得几个腹中饥饿的兵士们朝着那边走去。
除了姚惠然和那馄饨老伯的摊子,另有四五家。临着城门比来的,是个刀削面的摊子,瞧着是伉俪两人的摊子。许是味道普通,此时并没有人往跟前儿凑。
晨光自她背后照来,让她看起来仿佛自光芒中走来普通。瞧着年事不大,却神采奕奕,乌鸦鸦的头发辫成了一根大辫子垂在脑后。
徐福和那许孀妇却没吃过这一口,此时见姚惠然将两碗分歧口味的豆腐脑儿端上桌来,都探了头去看。
十六岁上嫁人,紧接着不到半年,交趾兵戈,她丈夫本就是军户,便跟着去了交趾。那一年交趾之战打的惨烈,大齐的兵勇不善那种丛林作战,死伤很多。她的丈夫也久无消息,直到客岁年初,才传回了动静,说是已然战死。
公然,在瞧见这两种口味后,徐福跟姚惠然要了咸口,而许孀妇则要了桂花糖浆的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