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小院子与城门相距不远,归去的路上,姚惠然随口问了徐福几句本日的买卖如何。徐福也诚恳一一作答。现在因着发卖烧水管子,他摆在西街集市上的摊子,买卖一日日的好了起来,虽不见得能赚多少,老是能让他母子二人衣食无忧了。
话音刚落,两人便见徐福自拐角处走了过来。
一件烧水管子徐福铁打不动的拿二十文钱,这一百七十二件他毛支出便几近有三两半银子。不但将窑炉边的草棚子补葺了一番,另有了些余钱筹办克日多做些活计,幸亏东街集市上摆卖。
只要徐福与自个和胡大牛站在一起,他兄嫂想要掺杂这买卖且还得过些日子。且这买卖也不是想做便能做的,有些小细节那是要在利用中才气发明的。而这些细节,因为姚惠然的原因,他们几人能够预判,不需求实际磨合。
何况,如果徐福是个靠得住的,那她今后需求的物件便也可放心的寻他来做,质料包装物流售后,这是一整条链子,缺了哪一环都不可。
自卖出第一个烧水管子起,已然过了七日,这七日工夫里,一共卖出了一百七十二件。而这一百七十二件当中,因着胡大牛的鼓吹卖出去的便有九十四件,比例占了一半儿还多,这更让姚惠然觉恰当初拉了胡大牛入伙是个精确的挑选。也因着如此,这九十四件烧水管子,姚惠然每件给他多提两文钱。
姚惠然听他这般说道,又看着他那一脸茫然的模样,自个儿也心生迷惑,如何感受两人说的不是一回事呢?
想了想,她问道,“大姐姐那边的差事你自是帮不上忙,我这里你如果要帮手便只能在灶间里。”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道,“贤人也说‘君子远庖厨’……”。
胡大牛昨日又出工去装了几家的烧水管子,待到晚间来接胡秀儿时,姚惠然与他结算了这几日的人为。
不过七日工夫,他都拿了一两多银子,更别说徐福和姚惠然了。
胡大牛现在正学着泥瓦匠,因着还未出师,上工的大头儿便要交给师父,自个儿不过拿个琐细,常日里每日也就三五文钱打着晃儿。现在不过七天工夫,便到手了一两银子,固然每日里穿街走巷的给人改灶台,可他现在这个年纪怎会怕累,怕的是没有受累拿钱的机遇。
以是,这买卖能不能再多赚一些,便要看徐福的了。
“老远就瞧你在那边探头,如何不畴昔?”徐福走到两人面前,见两人都抬眼瞧着本身,面上露了丝儿笑对胡秀儿道。
刚将最后一个青花碗沥干了水放到篮子里,便见胡秀儿小女人跑的小辫子颠颠儿的转眼就到了跟前。
且姚惠然还与他提及过,这些日子买烧水管子的皆是这南城四周的贩子邻里,真正赢利的时候是在这烧水管开端向全城提高的时候。再说了,这溧水城四周另有十里八乡呢,乡间人更是会过日子,这类简练省火的物件,想来会比城里更受欢迎。
“你瞧见我了?”胡秀儿瞪大了眼睛,随即便又一副担忧的模样,“方才那女子但是你家嫂子?”
胡秀儿瞪大了眼睛瞧着前面走着的徐福,又扭头看看姚惠然,小女孩儿面上显出些忐忑来。姚惠然倒是笑盈盈的,在她柔滑的肩头悄悄拍了拍,让她放心很多。
徐福无妨她这小小年纪倒是非常机灵,呆了呆,这才点了点头。这会子,倒是看向了姚惠然,面上暴露些赧然。呐呐了半响,却毕竟没有说出话来,只上前将那三个瓷罐子搬上推车,低着头推着车朝着姚家地点的胡同儿走去。
如此算下来,这七日要给胡大牛结算的钱该是一千零四十八文钱。
“好吧,我们不要提这件事了。”姚惠然平静了一下,面色规复如常,笑眯眯的起了身,“既然你故意帮手做事,便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