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间的橱子里放了整套的瓷器,看着那斗彩的小碗儿,姚惠然眼都直了……
宋禛一听便怔了怔,他方才可不就恰是想的这一句……
宋禛明白自个儿此时留在此处不但帮不上忙,还碍手碍脚,便呐呐的应了是。只刚走出两步,便又返了返来,对峙在一旁不作声的姚世宁道,“我的书房便在前院,倒也藏了几本书,很有些珍本,你可愿去歇会儿?如有甚么喜好的固然拿去看。”
“那你没随口吟一句‘纷繁坠叶飘香砌。夜沉寂,寒声碎’?”姚惠然拎着食盒儿进了这间书房,听得他这般说道,便随口应了一句。
真是应了景儿。
宋禛立在窗前,看着暗中当中的那丛青竹在细雨斜风的吹拂下瑟瑟颤栗普通,收回哗哗的声儿,突地听到一声脆声,便偏头看了畴昔。
姚惠然见他面色有异,也有些不测,腾了手摸了摸发髻,“莫非我记错了句子?”一边说着,便笑了起来,“如果我记错了,宋公子可别笑话我,我可不是靠着这个用饭的墨客,总不是那么上心的。”
许是在这里,斗彩的杯子不值钱吧。
姚惠然摆手道,“现在也别客气了,你快带着去趁热给那老仆喝下。你那书童现在还未返来,先让老仆喝些热姜汤,总能驱寒发汗,想是能有些用处。”见着宋禛忙不迭的低头,她一边将那食盒送到他的手上,又道,“灶间的锅里另有很多,待你家老仆喝完后,你与你那书童也都喝上一碗,这日子口最轻易受凉,生了病老是不好,防患已然。”
后院前院的青石甬道上皆点了石灯,脚下倒能瞧得非常清楚,转过后院影壁,一眼便能瞧见前院有两间屋子亮着灯儿,此中一间窗前种着一大丛青竹,此时在这夜里秋风的吹拂下,“哗哗”作响。
看来两家住的确然挺近。
灶间里的家伙事儿也非常划一,两个大灶在东西两侧,正当中另有个烧炭的炉子,炉子边竟还放在一个铜质的五更鸡,只是瞧着有些蒙尘,似是并未用上。这灶间比起姚家的小灶瞧着大了不止一倍,只是各种物件摆放的非常混乱,便是灶台上瞧着也略微有些肮脏。一看这宋家的那位仆妇便不是个多利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