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的弟弟天赐倒是连头都没抬地嘟囔了一串：“表哥、表弟、表妹。”嘴里的糕饼屑喷得到处都是。
“你给我闭嘴！杰儿姓夏不姓赵，你如果嫌我们老赵家穷了，就回你们程家去。”何氏瞪起双眼，额角乃至冒出青筋，若不是看在这个女人生的一双孙子孙女的份上，她必然逼着儿子休了这个祸害。
小丫环回道：“去了，两小我别拜别了朝阳苑和星辉苑。”
张贵笑道：“表女人客气了，我们这些人风俗了在路上，没有甚么。亲家老太太说急着看你们一眼就赶回玉林过年，老爷让我陪一程，送了他们回玉林以后我再回鹿城。”RS
“奶，我饿了。”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拉了拉何氏的衣衿，小嘴嘟得快能够挂东西了。
“姥姥，我叫书文，您叫我文儿就好。”书文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何氏用手指导了点小男孩的脑袋嗔道：“就记得吃，还不先见过表哥表姐？”
书文见天恩的双手搓得更用力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当然是真的，我大哥说，男人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句句算话。天恩哥哥你别再搓手了，待会儿搓掉一层皮，你如何练拳呢。”
何氏叹了一口气：“唉，还不是你那二……”
“杰儿？都长这么大了，在路上姥姥必然认不出你了。这……这孩子是小……小少爷吧？”何氏没有忽视现在站在书杰身边的书文，五官跟书瑶有七八分像，脸庞倒是跟书杰像，他们三兄妹的眼睛都长得极其类似，都像夏霖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