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卢慎的话说就是:“前有使君,后有郁大将军,荆州腹背受敌,已渐不支。”如果说郁陶只是纯真的军事打压、目前还能接受、大不了到时候投降当墙头草,那么颜肃之的做法,就是断了荆州门阀的根底了。
颜肃之发笑:“你说用心就是用心了?等我归去考你。”
霍白冷静地又劈了一记斧头:“使君已没诸逆之田产分授百姓,彼既降,发还乎?”
颜神佑道:“都已经筹办好了。”
只可惜奇迹红火,气候也很红火——大旱。
虞杭就迷惑了:“彼既欲攻京师,郁陶必回师往救,阿爹正可趁机得利,为何需求降颜肃之?”
河间霸道:“如何得利?荆州已不容我等,河间旧业又毁,益州见荆州这般,如何敢收留我父子。”又给虞杭交了底儿,被郁陶这么追着打,他们的程度是真比不上郁陶的,能撑到现在,满是拿成本儿在填坑。眼瞅就要不可了,想归去,还得过郁陶那一关。
还是贱人晓得贱人的心,南宫醒道:“是极是极!霍世兄公然高超!使君,亦可令人漫衍动静,令河间晓得本日之事。”
使者苦笑道:“既如此,可否请使君容我等播种?百姓何辜?去岁大旱,存粮千罄,再不耕作,可就要饿死人了。”
厥后想想,越想越不划算。越想越思疑越峰是在坑他!不对啊!当时如何就好多人劝我往都城漫衍流言坑颜肃之的呢?这内里必然有鬼!我智商普通的时候,必定不会这么干!留着颜孝之当内应也是好的!必然不是我的错,必定是别人忽悠的我,搞不好还给我下了咒。
阿米豆腐,这类事情,如何能够让他们得逞?
颜肃之乐了:“此计大妙!”
颜神佑错身让开,请他先行。本身却对卢慎使了一个眼色:如何回事?
河间王取一份竹简,递与虞杭道:“你看完再说。”
仿佛是嫌这么个前提还不敷诱人,河间王又抛出了一个前提:如果颜肃之同意了,将来颜肃之如果称帝,他绝对会头一个代表前朝王室投同意票!
两亲家执手相看泪眼,最后也没个别例。再想出逃,这会儿河间王的身份就不如之前了。还不如越峰呢,好歹越峰还是个“王谢著姓”。如何办呢?
千万没想到呀!
再者,郁陶现在是孤身领军在外的,也没有个地盘,降了他,就是降了朝廷。朝廷对于藩王的态度很较着了。起码,不成能迎河间王去做天子了。到时候……哪家藩王谋反失利以后还能活得津润的?
颜肃之当场就掀桌了,破口痛骂:“他也配!”
河间霸道:“唤来你来,正为此事。”荆州人卖河间王,河间王卖亲家,归正,这个亲家也坑过他一回。
不卖不可了啊!不卖就要死翘翘了啊!
越想越感觉是越峰做的。
颜肃之一笑:“你说的是。”
南宫醒道:“既如此,我家使君为诸贤进言大将军,可乎?”
颜肃之一口老血,千万没想到这世上另有比他更无耻的人。冷静地擦擦嘴,点头道:“可。”
补给是人家的,地盘进人家的,(这时候不视荆州为囊中之物了),整小我都不好了。
更让人吐血的是,颜肃之本来就够神经病了,现在阵营里又添了一名没人道。这个没人道的家伙就是霍白,他向颜肃之建议:“春耕已近,昂州正忙,荆州诸地亦然。使君即将班师,莫非要留着他们也疗摄生息不成?请派游骑。”
两人一合计,越峰一咬牙还是建议:“不如奔益州?益州离朝廷既远,殿动手上又有兵,齐截地而居,当是不难。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图今后。”
荆州方面公推了个使者,过来见颜肃之,表达了本身的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