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肃之道:“休咎只在一念之间。”
成果散会不到半个小时,核心人物又都被召了过来。连颜神佑也只得再次过来——发建议书的不是别人,恰是霍白,内容也相本地不调和,要求早点把益州搞下来。
姜氏嗔道:“甚么时候说甚么时候的话儿,眼下能与她们班配的人,今后难会不好么?”
金星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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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神佑摸了摸下巴:“按雍、益无大事,不在考虑。三家里么……事到现在,除非济阳自寻死,阮梅必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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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静娴因说:“这下济阳的头发真的要挠秃了吧?”
颜肃之心说,这不又是我闺女玩剩下的么?不就是鼓吹我的兵是仁义之师,老子是天命所归么?那还要会商个P?!转念一想,不对,闺女现在不能劳累,得歇息。正色对南宫醒道:“这也交给你了。”
颜肃之要了草稿一看,也乐了。到底是他闺女出的主张、南宫醒润色的文稿,真是坏透了。给两处的文稿根基是一个意义:天象与地上的事情是对应的,真命天子天然就是太阳了,我看虞堃是天子,以是被你们欺负了。这才是应这个天象的。你们要自称是天子,你们被谁给欺负了呀?先说好了,我家头子是虞堃的摄政,可没欺负他,也不认你们当老板。
颜神佑笑道:“有南宫先生在,哪用我操心?”话虽如此,她还是对南宫醒道,“我另有一句废话,不知于先生是否无益。”
她们俩在这儿笑,颜肃之忙了闲事,倒心惊胆战起来,催着闺女去歇息。颜静娴道:“二伯放心,我将阿姐送到二娘那边。”颜肃之再三叮嘱:“这不是甚么大事,不要放在心上。”
白兴便焦急说:“金星凌日,有兵事将起,当早作筹办,以防二贼。”他也不能说甚么天子有难,有人造反要当天子。明摆的,颜肃之就是要走这个门路的。南边这些人,都甘愿把这不大好的天象给推到北边去。
颜神佑摸摸他的头,对他道:“你想想济阳的位置。”
这话说的,连李彦这个正在纠结的白叟家听了,都不由莞尔。颜肃之惦记取闺女不能太累,正要宣布散会,又收到一份建议书。颜肃之当时没在乎,顺手往桌上一撂,就宣布散会,让南宫醒再去开骂帖了。
南宫醒心领神会,起家报命:“明公安坐,且看臣的手腕。”
但是,如果想从中获得更大的好处,偶然候就不是投注给最后的胜利者了。比如益州方面就在考虑:要不要跟楚丰混一混先?
颜神佑道:“何必管这些个?便直白说出来又能如何?莫非要以天下奉两逆不成?”
提及来这是个普通的天然征象,不过呈现的次数不太多,略显珍奇罢了。但是在天文里,这是兵祸之象,还是大灾之征。别的另有一种意义,是主有难,宾夺主位——这个,李三娘就不敢往深处遐想了,万一遐想到颜肃之呢?
南宫醒也笑:“不愧是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霍同窗不是个甘于浅显的人呐!
霍白是个有抱负有抱负的隐形中二病患,眼看本来一起火伴的山璞等人都有了光复古京之功,山璞、李今、卢慎都是他连襟,前两个另有首入都城之功。霍白未免有那么一点点坐不住。
李三娘急得满头是汗!老远就跟拦着她的侍女瞪眼:“快起开!误了事你担待不起!”
益州这里,比荆州当初也好不太多。只是益州占天时之便,不消像荆州那边非得引着个反王来当老板。但是事已至此,益州方面也得衡量衡量着投资站队了。这天下局势,也像楚氏等人批评人物一样,说句极度的话:人一出世,路就定了。挪到这里,便是“谁能争天下,从一开端就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