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两盆水,总算把两人的手都洗洁净了,昂首看林嘉若仍旧一脸做错事的惭愧神采,一边用毛巾替她拭干双手,一边笑着安抚:“这么点小事,有甚么好难过的,在你心目中,大哥哥是这么吝啬的人吗?”
林敬生仿佛感觉不当,停下了脚步,还想说甚么,林致之已经发明了门口探头探脑的林嘉若,抬手号召了起来:“阿若来了!”
“嗯?”
“大哥哥!”林嘉若一边磨着墨,一边猎奇地问,“大伯父方才跟你说甚么呢?甚么嵩阳书院?”
一张乌黑的宣纸铺上书案,林致之浅笑道:“过了年,父亲要去河南府上任了,想让我转去河南府的嵩阳书院读书。”
“是……”林致之柔声道,“嵩阳书院在河南府的登封县,从余杭县畴昔约莫三千里,马车的话要走将近一个月,骑马也要走半个月摆布。”
林致之愣了愣,笑了起来,抬起手,把袖子拧了拧,重新卷了上去,持续低头帮林嘉若洗手。
“不要跟姐姐们吵架,有事找你大姐姐做主!”
这么不巧啊……
“晓得了!”
大人们都开端为了筹办过年而忙得团团转,孩子们倒是因为放了假而闲了下来。
但徐窈宁晓得,林俊生最短长的不是那一身本领,而是那颗狠极的心。
林致之含笑目送着林嘉若分开,小短腿刚迈出一条,又收了返来。
“这事不急,等我上任后拜见过嵩阳书院的山长再说也不迟……”林敬生絮絮地说着。
“过了元宵,我就随父亲一同出发了,比及七月,玉簪花开的时候,我便返来了。”
也只能如许了,林嘉若最后流连了两眼。
“归去再看,可不要让别人晓得是我给你的,这是我们的奥妙!”林致之低声笑道。
“好!”
“……”
“那你可要好好学认字,不然大哥哥都不能在信里给你写悄悄话了。”
“你好啰嗦……”
回身要走的时候,门开了,林敬生和林致之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还在说着话,没看到林嘉若。
林嘉若依依不舍地往里张望,房门紧闭,看不出甚么,也听不到甚么:“他们聊了多久了?”
林致之哈哈一笑,丢掉毛巾,捏了捏她的小脸,说:“是成事不敷,败露不足——这有甚么干系,下次改进就好了,罚你明天再来给我磨墨!”
林嘉若终究欢畅起来了,笑着“嗯”了好几下。
“嵩阳书院太远,不能再每月回家了,但是我会每月寄回家书,河南府必然有很多余杭没有的花儿,到时候伶仃给你写一封家书附在内里可好?”
林嘉若跟了出来,看到林致之卷起了袖子要磨墨,便自告奋勇:“我来我来!”
林嘉若点头:“就是感觉本身甚么不敷,甚么不足……”
林致之笑了笑,把墨条给了她,叮咛了几句,就清算书案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