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还是不肯把汗巾还返来吗?”林嘉兰急得直转圈。
“别怕!”甘氏沉沉地说,“孙家品德如此卑鄙,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一想起那天的事,林嘉兰就气得两眼通红。
阿若?她来做甚么?
林嘉兰笑得更和顺了,带着诱哄的语气说道:“你把这些都送了我,你这几天的功课我就不查了……”
林嘉若身子一僵。
“这本来是阿瞻哥哥送来给我的,娘亲说大姐姐比来丢了条汗巾,正找得慌,这内里有一条仿佛就是大姐姐丢的,就让我送过来给大姐姐和大伯母认认!”
林嘉兰顺手挑了一条汗巾扔给暮霞,嘲笑道:“把这个给孙大女人送去,就说我比来得了很多上好的汗巾,先送她一条,今后若另有缘分,说不定再送她两条!”
“大姐姐公然找到了丧失的汗巾,那其他的我就拿走咯?”林嘉若说着,笑眯眯地去收承担。
她的汗巾明显被孙赢抢走了,如何会落到了顾瞻手上?
“等等!”林嘉兰仓猝喊停,拿起剩下的此中一条汗巾细心看了看,又换了一条,细细打量。
“这事如果传出去怕是对mm们的闺誉有碍,祖母和婶娘那边……”林嘉兰并没有因为甘氏的话就放下心来,她已经是大人了,这些事理她都懂。
甘氏也眉头紧皱,心烦意乱。
看着暮霞领命而去,林嘉兰心中欣喜不已,这些日子的愁闷焦灼一扫而光。
话是这么说,可余杭的圈子就这么大,林嘉兰的绣工一定就没人认得出来,风言风语老是不免。
甘氏也松了紧绷多日的脸,情不自禁暴露舒心的笑容。
甘氏被她逗笑了,暖和地问:“阿若手里拿着甚么呢?”
甘氏不解地看了看林嘉兰。
“娘亲,孙家实在欺人太过!”林嘉兰冲到甘氏面前,眼中泪珠滚滚,气愤,不甘,“女儿毫不当协!”
林嘉兰神采一僵:“胡说甚么呢?不要乱花成语!”
“你从哪儿得来的?”林嘉兰问。
孟春院中,丫环们都被赶到了院子里,房里只剩下大房母女二人,氛围一如既往的焦灼。
这时,有丫环在门外踌躇着通报:“夫人,女人,四女人来了……”
“也不奉告大哥你整整五天没有练字的事……”
林嘉若被带了出去,她身后的丫环都两手空空,倒是她本身怀里抱了小承担。
只是仍有一丝疑窦挥之不去。
可刚承诺,内心又小小地悔怨了,嘟囔着说:“如果阿瞻哥哥晓得我把他送我的汗巾送人了……”
甘氏嘲笑道:“怕甚么!不过一条汗巾,我们抵死不认,他们能如何!”